耸耸肩,把手里捏的牙刷塞进嘴里,刷、刷、刷…三下五除二清洁口腔,然后撩起半长刘海用夹子夹紧。
看着镜子里陌生却又熟悉的眉眼,我慢慢的眯起眼。
果然【好人有好报】呐流氓笑。
就算是无意中的巧合,改变却是切切实实在发生。
事实上,最初附身过后我几乎从未细看过高桥秋子的容貌,因为每当看到镜子里不属于自己的脸,心头除了心虚愧疚还有就是难以言喻的忿怒。
也不知道究竟是高桥秋子本身拥有强大灵力而不自知,抑或是我的阴阳眼有我还不知道的能力,我所得到的记忆中存在着不属于我们两人的信息。
头七过后我断断续续开始做梦,随着时间推移梦境越来越清晰,那些零碎的片段直到昨晚最终形成一部…呃小电影?
梦境里高桥秋子没有被取代,她一直活到三十几岁…被父亲贩卖的人生充斥着暴∕力、色∕情、贪婪、憎恨。
所以我讨厌日吉若不是没有原因的,梦境里高桥秋子在他手中苟延残喘,直到死亡都没能挣脱悲惨境地。
我承认自己对待日吉若的态度恶劣,甚至做梦梦到高桥秋子被伤害的时候打过提早灭掉危险源头的主意,可那真不能怪我对不对?
想想有哪个女人能忍受那样的命运?十四岁被贩卖十六岁被当成礼物送出去,余生都是继承关东第一黑道的男人无数情妇中的一位。
被当成泄∕欲工具,得不到任何尊严甚至被环境抹杀人格,附属品般存在。
日吉若现在能够平安无事,已经是我很理智了,因为我知道梦境或许是曾经的未来,不过当我醒来那刻起,所有因果应该重新开始。
最明显的变化就是两人的相遇提前,日吉若和高桥秋子原本该在他继承&lso;家业&rso;那晚真正相识在日吉若的床上,囧。
那之前两人根本毫无交集,现在…无数的偶然叠加最终会不会影响高桥秋子既定的命运?我拭目以待。
实在不行,就灭掉他,碰上绝好时机,我半点犹豫都不会。
……
慢吞吞的完成梳洗大业,我满怀无比阴暗心情照例寻到厨房折腾早餐。
将恰好到期的牛奶热好配上几片面包,端着食物到客厅放在茶几上,自己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
装着牛奶的杯口袅袅冒着热气,给早上的凉意凭添一丝人间烟火气息,电视机里播放着滚动新闻,看日期该是星期天黄金时段新闻的重播。
主持人背后的画面看着颇熟悉……啊嘞?!那不是周末的美食街吗?
我叼着面包,双手捧着牛奶,两眼发直瞪着屏幕;主持人用美妙的声线缓缓叙说迹部集团主办的拉面竞赛圆满落幕的新闻。
跳转的画面中顺便穿插几个混乱镜头,一个男人头戴纸套被无数警察媒体包围;据说他就是警方对失踪案给大众的交代?顺道屏幕上显现出警方在新闻发布会上就迹部集团给予大力配合的表彰。
真tnnd坑爹!我抿抿嘴角,一口灌下牛奶。
说什么透明办案,民众拥有绝对知情权,其实真相往往被掩盖,我就不信被押送走的那个男人还有机会翻身,即使他真不该对失踪案负责。
嘛嘛咽下喉咙里温热的牛奶,我关掉电视,埋头吃起早餐。
六月飞雪什么的反正死无对证,被抓到那个人多少也不算无辜,就当是助纣为虐的代价,总之我是绝对不会再关注。
无论是望月鳝还是罂粟都到此为止,方寸福地已经毁掉,幕后那个人也烟消云散,一切就此尘封。
至于被警方当成凶手那个人的下场…嗯谁家庙里没几个屈死鬼,我又不是包青天,瞎操哪门子心?
再说了,凡事不得讲证据么?没有确实杀人证据那个人不会被判重刑…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