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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第1页）

&ldo;毒品让人上瘾，因爲它让人类获得满足感。满足於在幻觉中达成的最想要的欲望。&rdo;文素说完，喘了口气。

&ldo;即使是这样，你也没有任何依据啊，根本没有解剖资料肯定这样的一个病毒或者其化学物质存在。&rdo;马俊説道，搔了搔头。

&ldo;而且，如果这是一种病毒，你又如何解释这些毫无关联的犯人和自杀者，是如何同时被感染上的呢?而爲什麽他们亲近的朋友和家人又没有发病呢?&rdo;马俊提出了合理的疑问。

文素低下头想了一下，然後擡起头，盯著马俊：&ldo;这一个病毒，必定是通过某种既普遍能获得又并非每个人都会接触到的传播媒介，进行传染。&rdo;

&ldo;那是什麽?&rdo;马俊皱眉，无力地吸了最後几口葡萄柚汁，又再叫了一杯。

&ldo;想一想吧，假设每天载送到市场去摆卖的苹果里，有一篮苹果都有一种寄生虫住在里面，然後假设每个人每天都会买一颗苹果来吃，他们都吃苹果，但是有人会吃到有寄生虫的苹果，有人却不会。&rdo;文素举了个例子：&ldo;就像是或然率一样，100的苹果的里面，有50是有寄生虫的，你吃苹果，我吃苹果，他吃苹果，但是却有可能只有一个人吃到有寄生虫的苹果，其他人和吃到寄生虫苹果的那个人不管亲密或完全没有接触，也不会影响其吃到或吃不到寄生虫苹果的机率。&rdo;

马俊稍微消化了一下文素的话，接过了服务生拿来的第二杯葡萄柚汁：&ldo;就是像疟原虫那样对吧?被蚊子叮咬很普遍，而且传播疟原虫的按蚊也有多达200种，甚至不同区域就会限制传疟作用。真的拥有疟原虫并成功传播的蚊子并不多，100个人被咬，可能只有1个人患上疟疾。&rdo;

&ldo;对!&rdo;文素马上点头如捣蒜：&ldo;像蚊子那样普遍但又以个别而论的媒介。&rdo;

马俊却摇了摇头：&ldo;郭医生，这样的媒介例子，太多了。&rdo;

&ldo;生物来説可能有蚊子、蟑螂、青蛙、蜘蛛、蚂蚁，非生物来説可能有杯子、电脑、手机、口香糖……&rdo;马俊数了一大串例子之後，又摇头道：&ldo;根本不可能数得完。&rdo;

马俊说得没有错。文素有些泄气地躺在椅背上，伸手摸了摸太阳穴。

&ldo;小姐，你还要再续杯吗?&rdo;服务生此时走过来，指了指文素面前已经喝光的柠檬冰茶。

&ldo;好，给我一杯蜂蜜绿茶好了。&rdo;文素让服务生取走空杯子。

&ldo;马俊，如果我们把可能的媒介范围缩小到和耳朵有关呢?&rdo;文素又问道。会钻入耳蜗，影响听觉和幻听的东西，媒介应该和耳朵有亲密的接触吧。

马俊想了想，又摇摇头，不屑地笑了一声：&ldo;除非你要告诉我，音乐也可能是一种病毒的传播媒介吧。&rdo;

&ldo;当然不可能。&rdo;文素歪著头想了一下。音乐本身又不是实体，怎麽可能成爲传播媒介。

&ldo;但我倒在网上看过一个新闻说有一种新式的音乐药物被研发了出来，据説是通过左右声道播放不同频率的音乐，达到刺激大脑产生快感的功效。&rdo;马俊又搔了搔头：&ldo;如果音乐能被制成迷幻药，那自杀歌也是有可能的。&rdo;

&ldo;像《忧郁星期天》那样?&rdo;文素问道。《忧郁星期天》是1933年导致许多人听了之後自杀的一首歌曲。

马俊笑了笑：&ldo;或许你可以去查看看这些案件的自杀者和凶手们，是否曾经听过同一首歌?&rdo;

文素接过蜂蜜绿茶，吸了一口。&ldo;又或者用同一种方式听过歌?&rdo;

接著有什麽在文素的脑海里亮了起来。&ldo;耳机!&rdo;文素激动得坐直了腰板，抓著马俊的手臂：&ldo;和耳朵有著亲密接触，又非常普遍，又得依个别而论的传播媒介，不就是耳机吗?&rdo;

&ldo;嗯。&rdo;马俊倒是皱起了眉头：&ldo;那你要想办法获得他们听过的耳机才能确认吧。况且，他们未必每一个人都听过耳机。&rdo;

文素点点头，冷静了下来：&ldo;你说得对，但是目前来説，这个假设最有可能不是吗?&rdo;

&ldo;嗯。&rdo;马俊只能点点头。

&ldo;耳机……&rdo;文素喃喃自语，陷入沉思。

endif

作家的话：

☆、第五章：耳朵（4）

4

盖下文素打来的电话後，布莱德躺在自己小套房的床上，盯著不知何时冒出点点蜘蛛网的天花板发呆。

和富德两人追查所谓能钻入人类耳蜗，称爲&ldo;魔鬼&rdo;的危险物体的过程，在找到阿莫之後总算是告一段落。但是却是失败的追查结果。

敏儿把他和富德载到富德办公室附近的地铁站後，又问了他们许多问题，才打道回府。富德回自己的办公室休息一下，而布莱德却终于萌起回家的念头。

回去那个一切梦魇起源的小套房。

富德只是饶有兴味地拍了拍布莱德的肩膀，说：&ldo;保重。&rdo;

&ldo;你也是。&rdo;布莱德说完，拖著疲惫的身子，搭上末班火车，回到自己住的公寓。经过地铁站前的7-11便利商店，他顺势走进去买了一盒牛奶、一罐汽水、几包零食;临走前他特意在报章杂志区驻足几分钟，各大报章头版都不约而同是关於那个跳火车轨死的男人，以及同一天在附近马路被撞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