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结了啊。”
傅斯年嘴角啜着笑容。
“别在这里给我打马虎眼。”陆廷轩严肃道,“你明知道我是在问你们什么时候举行婚礼的事情。”
“怎么?”傅斯年仍旧是那么个玩世不恭的模样,“陆队长比江公子更为甚之,预备抢婚吗?”
“斯年。”
陆廷轩从未如今晚这般,向傅斯年倾诉心底,“我可以对你保证的事,不会做这些逾越的事情。”
“只要你能给清婉幸福——”
傅斯年其实很明白陆廷轩这种守护的心情,他守了唐清婉六年,终于乌云散去看到月明。这些背后的种种,唯有体验过的人才深知有多难熬。
“婚礼暂时定在了初雪。”
“你是想——”
陆廷轩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
“你是第一个知道的。”傅斯年的眼里眉里都是笑意,他接过陆廷轩的话,“是你想的那样。”
“我就是想这样,一不小心跟清清走到白头。”
远处还在江宇泽嘴里还在念叨着唐清婉的名字。
傅斯年漆黑的眸子似乎能将万物吸进去,他说:“廷轩。”
“江宇泽那边,还希望你能保密。”
“阿泽对清婉的执念很深。”陆廷轩将视线放在沙发上的那个男人,“他这些年过得也很苦。若是清婉还——”
“不会。”
傅斯年打断陆廷轩的猜测,“即使清清心里还有江宇泽,我也不会放手。”
“陆廷轩,你未跟清婉在一起过,所以才会这样大肚的成全我们。”
“你可知道,江宇泽为何这样苦?”
见陆廷轩许久不曾开口,傅斯年一语中的,“是因为他曾拥有过,所以才不愿意放手。”
是这样子吗?
因为曾经拥有,所以在过去不曾有个圆满的结束的时候,迟迟不肯放下执念。
陆廷轩想,或许他爱唐清婉,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样喜欢。若是他足够爱,兴许也会像傅斯年这般甘愿用第三者的身份,也要挖兄弟的墙角;若是他足够爱,兴许也会像江宇泽这样,这么多年都不肯放手。
而自己在得不到的时候,还不停地对自己催眠说,放手是最好的成全。
暗恋像个小丑,行走在恋情的旅途,成为相恋的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新婚快乐。”
所有的一切,都化成了简洁的祝福语。
“谢谢。”
傅斯年竟向陆廷轩鞠躬:“谢谢这些年,你没有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