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坤神情哀戚,李秀琴故作夸张地道,“不然,今儿个的晚饭就安排在你家里?我那几个娃儿啊就喜欢吃二婶包的饺子,咬一口,满嘴流油,香!啧啧!”
“成!”
李兆坤也笑了,“哦,对了,还有件事儿,就这几天你做豆福不是雇人了嘛,被族里人知道了,那几个老的就找上我,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一笔写不出俩李字来,以后再有这样的机会,要你多想着点族里的年轻妇人。琴儿啊,我琢磨了一番,瞅着你这买卖越干越大,要不了多久,你这场地就不够用了,你们家隔壁这块空地呢,是族里的族产,因为地块比较小,盖四间房不够,三间就大,所以一直没人要。别人用不上,但你用得上啊,你现在家里就住得满满登登的,以后小五成亲,你把他们小两口安排到哪儿去?以前呢,你没进钱的道儿,想盖房子那是有点妄想,可现今,我倒是觉得你可以谋划谋划?”
“二叔,你……”
李秀琴眼圈一红,就想哭。
二叔这是真亲爹啊,凡事儿都替她想到头里了,她打算下辈子拯救银河系,不然对不起老天给自己安排这样一个好二叔!
“得了吧,丫丫哭好看,你哭难看,别吓着丫丫!”
李兆坤嗔怪道,接着又说,“所以呀,以后若是再有用人的地方,你就安排一下族里几个老人的子嗣,毕竟后期你要想动这块空地,那得他们几个老的点头才成!也不用太为难,照顾个一回两回的,我就有说话权,到时候谁敢不同意把空地给你,我大耳瓜子贴他!”
扑哧!
李秀琴没忍住笑起来,“二叔,您会打人?”
“那有什么难的,逼急了谁不会?”
李兆坤这话让李秀琴想起一件事儿,就是原身丈夫去世,原身的婆婆伙同几个小叔子想要把他们母子赶出去,李兆坤得知后,带着人赶去宋家庄,去的时候,原身的小叔子正冲原身发飙,骂她克夫,被李兆坤揪住衣领一把抓起来,狠狠摔在地上,这还不算完,冲上去又连踹了几脚,他如同一头愤怒的豹子似的举动把在场的宋家人都镇住了。
回来后,李兆坤的鞋子就脱不下来了,没法子丁氏拿剪刀把鞋面剪了,这才把他的脚拿出来,一看,脚指头肿的老大,他从来没打过架,没踹过人,用力不慎,把脚指头给踹骨折了。
李秀琴鼻子一酸,“二叔,你的脚指头还疼吗?”
什么?
李兆坤一怔,没明白李秀琴的意思,但看她泪眼欲泣的样子,也想起了他这辈子唯一的一次打架,踹了宋家那臭小子几脚,把脚指头踹骨折了,当下讪讪道,“你这丫头,活到老,学到老,那是几年前的事儿了,现在我再踹人,绝不会把自己踹骨折的!”
“二叔,以后不用你踹,我踹,我踹不动了,让儿子们去踹!”
她眼圈红红地说道。
嗯,好。
叔侄俩一时都心底里漾起一层希冀来,这希冀就跟天上的云朵一样,无穷无尽地蔓延着……
隔了两天,李秀琴让二叔在村里雇了十几个壮劳力,一天一百五十文钱的工钱。
大郎他们也停了地里的活儿,一起跟着上了山。
李秀琴从那一片野生葡萄的母株上剪下插穗,她剪的插穗上都带有饱满的芽点。
她带着几个媳妇剪插穗的同时,李大郎就带着那些雇工修出一道道土垄。
插穗剪好,土垄也修好了,李秀琴教他们怎样把插穗插。进土壤里,还安排了几个人去山脚下的河里挑水,扦插完成后,把土壤踩踏紧实,浇透水,保持湿度,这样可以促使其快速生根。
对李秀琴这举动,雇工们看不懂,他们都觉得李家这个彪悍的姑奶奶是又疯了,不然能花钱雇人种这酸不拉几的东西吗?额?只要一想到,这野葡萄入嘴后,那满嘴的酸,他们就不由地打个哆嗦。
不过,有钱不赚是王八蛋,李秀琴一天给他们一百五十文钱,她爱折腾啥就折腾啥,他们才不管呢!
大半个月后,扦插的活儿干完了,李秀琴一文不少地给雇工们开了工钱。
经过问询后,她又留下了八个人,这八个人里有工匠,有木匠,还有给工匠木匠打下手的,李秀琴打算在山上盖个小院子,安排几个人住在小院里,扦插的葡萄后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