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晌,曹植才姗姗到来,曹操越看越气,当即怒喝一声“混账东西,还不给我跪下。”
曹植自知惹恼了父亲,不敢吭声,急忙跪在了曹操的面前,曹丕不屑的瞥了曹植一眼,暗暗得意,却发现司马懿正冲他使眼色,曹丕楞了一下,也跟着曹植跪在了地上。
曹操在两人脸上扫了一眼,目光看向曹丕,顿时觉得欣慰了不少,虽然曹操也喜欢吟诗作对,这一点,曹植青出于蓝,让曹操觉得不愧是自己的种,脸上着实增光不少,可是,曹操同样也是马上的一方雄主,可是曹植,对于带兵打仗,却是一窍不通,性情又过于温和,这让曹操觉得很失望,加上郭嘉刚刚死在许昌,而曹丕不仅跟郭嘉一起并肩守城,还负了重伤,曹操对曹丕的表现,改观了不少,兄弟有错,当大哥的也一起跪地认罚,这也让曹操觉得很欣慰。
“起来吧,眼下,为父又一件事,要交代你们。”说着,曹操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你们都是老夫的至亲骨肉,送谁去魏郡,老夫都心中不舍,这一次,父亲让你们自己决定,谁去谁留,你们自己选。”
“啊……要去魏郡?”曹植吃了一惊,他知道现在才听到这个消息,他的表现,也是人之常情,就连曹丕刚得到司马懿送来的信,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可是现在,曹丕却心中有了准备,并没有任何的慌乱,曹丕冲曹操高声回道“如今,我曹家有难,孩儿愿替父亲分忧,任凭父亲差遣。”
司马懿微微摇了摇头,虽然曹丕的态度不错,但是,却回答的过于圆滑。
曹植则是惊吓的脸色发白,对于陈削的凶名,他可是听过不少,吓的半天没敢吭声,曹操气的沉声喝问道“植儿,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父亲,孩儿…心里…”咬了咬牙,曹植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嘴唇都咬破了,身子依旧不受控制的颤抖着“父亲…父亲…父亲有难,儿愿意替父分忧…魏郡,我去!”
“好!”曹操猛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双手一拍,激动的连声称赞“好啊,好啊,植儿,你让为父心里很欣慰,这一次,就委屈你了。”
虽然曹植的表现,没有曹丕镇定,也没有他回答的那么滴水不留,但是,不管害怕也好,愿意去魏郡也罢,都是真情流露。
他本来就性格软弱,要是不害怕,那就不正常了,但是,事关曹家霸业,曹植,虽然怕的要死,依旧咬牙决然的愿意去魏郡当人质。
“哼…”转过身来,曹操狠狠的瞪了曹丕一眼,然后一甩袍袖气呼呼的走出了帅帐。
曹丕傻了,他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刚刚不是好好的吗,父亲还冲自己点头称赞呢,怎么一下子,就这样了。
曹丕扭头看向司马懿,司马懿也轻轻的摇了摇头。
曹丕虽然表现不错,但是,曹植却是真情流露。
虽然曹植要被送去魏郡,但是,曹丕在曹操的心里,印象并没有曹植好。
曹操为如何选择两个儿子去魏郡,犯了愁,陈削这边,也碰到了棘手的事情。
孙策几次三番来求见陈削,为的就是希望陈削能够派兵攻打曹操,不管怎么样,孙策也不希望看到江东被曹贼所灭,就连孙尚香也没少在陈削面前哭求。
麾下不少文武,也磨拳擦掌,想趁兖州空虚跟徐州的陈登一起包夹曹操,大将颜良的死,虽然让陈削很心痛,但是他并没有失去理智,徐庶沮授等人,都不赞成对曹操出兵,连日来,为了是否对曹操出兵,陈削的耳边,一直就没有消停过,武将一般都主张出兵,而徐庶这些谋士,则不赞同发兵。
不管是孙策兄妹,还是这些武将,出兵的理由,更多的是出自感情,而徐州沮授则是更多的出于理智上的考虑。
没过几日,蒋干带人来到了魏郡,陈削点头召见了蒋干,蒋干摇头晃脑,一步三摇的走进陈削的少帅府,可是,抬头只看了一眼,蒋干的脑袋,就吓的耷拉了下来,陈削的身边,中文武齐聚一堂,尤其是甘宁赵云高顺狗蛋这些虎狼之将,一个个面沉似水杀气腾腾,惊人的气势,让蒋干心中登时倒抽了一口凉气,跟曹兵那边帐下的虎狼兵将一比,陈削这边,可一点也不逊色,除此之外,徐庶,沮授,刘晔,贾诩,更是神情冷漠,那闪着精光的一双双眼睛,似乎能看透蒋干心中所想的一切,蒋干在众人面前,就想被扒光衣服的小丑一样,转瞬之间,就霜打的茄子一样没了底气。
“蒋干,蒋子翼,你来魏郡,求见本帅,有什么事吗?”陈削往前一探身,沉声喝问道,蒋干心里咯噔一下,吓的忙跪倒在陈削的面前“我此番前来,乃是奉我家主公之命,给少帅送一封书信。”哆哆嗦嗦的说着,竟敢忙伸手掏出临行前曹操写的书信恭恭敬敬的高高举过头顶。
狗蛋迈步来到蒋干面前,伸手接过书信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随即转身交给了陈削,陈削打开来看了一遍,又递给了徐庶,徐庶贾诩等人一一看罢,全都沉默不语,看的出来,曹操此番很有诚意,如果陈削答应两家和好,曹操马上会派人将曹植送来。
“少帅,我看此时可行,曹操思虑周祥,他不想与我们为敌,之前许昌发生的事情,也表示既往不咎,不如,成全了他。”
就算曹操不送曹植来魏郡,徐庶也不主张跟曹操全面开战。
眼下曹操的做法,正中徐庶的下怀,徐庶不用猜也知道,这一定是庞统给曹操出的计策,想先稳住义军,等灭掉江东,缓过劲来,再跟陈削开战。
徐庶没有异议,贾诩眯缝着双眼,好像睡着了一样,也没有反驳,刘晔沮授,心里更希望陈削马上派兵拿下并州和匈奴,暂时也不主张跟曹操开战,毕竟,一旦开战,曹操可就没有退路了,就算根基不稳,兔子急了尚且咬人,到时候,就算陈削能胜,必然也得付出一定的代价。
而出兵匈奴和并州,几乎没有任何的阻碍,这些年,陈削在北方,早已成了气候,并州匈奴根本挡不住义军铁骑的雷霆席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