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侯府,苏青衣牵出一匹火红色的异种鳞马,脚尖点地翻身上马,火急火燎的正要出门去。
忽有门口守卫的铁甲来报,称青衣侯府的大门已被各大势力世家的首脑围得水泄不通,更甚者更是带上适龄的家中未出嫁的女儿孙儿前来登门拜访。
青衣侯府外的这条长街,此时停满了各种辇车马车,行人过路都困难。
“他奶奶的!早不来晚不来,这时候来。”
苏青衣骂骂咧咧的又下了鳞马,大步流星的朝着候府大门而去。
“吱呀”一声。
青衣侯府的大门总算是开了,门口守卫的八位铁甲都被人群挤得没有了立足之地,很是狼狈。
所谓门庭若市,也不过这般了。
苏青衣看得有些头疼,唤来一名侍从,接连报出了十多个世家势力的名字,让其记录在纸上。
又唤来候府副将董舟,道。
“老董,你照着这张纸放人进来,其余者谁敢踏入候府一步,你就给我砍断他们的手脚!”
说罢,转身离去。
董舟接过纸来,按照苏青衣给出的名单放行,数十人鱼贯而入进入候府,可还有大半人只能在候府外干瞪眼。
这十来家势力世家还带来了不少礼物,但董舟未让他们带来的侍卫随行,而是唤来府内的铁甲来搬。
有个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的侍卫,竟当众指责这青衣侯府如皇城帝宫般难进,指责青衣侯架子比天子还大。
“你好大的狗胆,竟敢污蔑侯爷,挑拨候府与王朝的关系!”
董舟可不惯着他,如今身为候府副将,哪里容得别人阴阳怪气,一脚踹去,那侍卫当场吐血昏迷,全场鸦雀无声,无人敢打抱不平。
人们终于明白了,青衣侯再也不是他们所轻视的那个纨绔少年,青衣侯府也成了这北斗州的至高之地。
进入青衣侯府后,这十来家势力世家的人都丝毫不敢乱看,在侍从的带领下进入正厅,安安静静的等待着苏青衣的到来。
苏青衣故意来的迟,说到底是为了摆个架子。而如今,也的确需要有一幅侯爷的架子。
本来青衣侯府,只养了一百铁甲,没有一个侍从。
苏青衣前些年随鹿爷爷流浪时独立惯了,不习惯受人服侍。
但刚刚苏青衣临时抓了几名铁甲充当侍从,往后,青衣侯府也的确需要养些侍从,可不能让人小瞧了去。
各大势力世家的首脑或者掌权者落座正厅,他们大多数身旁跟着自己的接班人,或者待嫁的适龄女子。
平日里他们彼此熟悉,明争暗斗,此时汇聚一堂,也依旧各怀心思。
过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
苏青衣姗姗来迟。
苏青衣正欲出身,忽地众人站起身来,侯爷侯爷一声声唤个没停。
苏青衣不由得昂首挺胸,神情平淡的一一点头。
都是些活了百八十岁甚至年纪更大些的老家伙,苏青衣一时还有些不太适应。
不过苏青衣转眼一想,自己被父母封印了百余年,这般算下来,也不比在座这些老家伙年纪小了。
苏青衣坐于上首,大手一挥,道。
“诸位请坐!”
这些掌权者纷纷称谢落座,嘴里极尽赞美之词。
什么年少有为,气质绝佳,才华盖世,惊为天人等词张口就来,听得苏青衣都心虚不已。
论溜须拍马,还是这些人擅长。
苏青衣早已摸清了这些人的底细,同这些人周旋闲聊,也不过是表面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