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就什么都不做的,这般让震阴宗的两个人,在她的房间,万一人家起点什么不该起的心思,哪怕飞渊撑下来,也会因为她的再次犯蠢,让她和它的两条小命,一齐丢掉!
卢悦悄悄睁开眼,面前的惠馨,脸色青白,神情却甚坚韧,一指只差一点点就点到她额头了。
可是她又没发现,有人入侵她脑部的痕迹,哪怕她跟飞渊再吵呢,人家闯到她家里,神魂那么排外的东西,又怎么可能没有发觉?
卢悦把眼珠轻移,看到被挡大半的大血球,终于明白了点。
“……你终于醒了,这般急燥还有傻缺的性子,怎么时雨就没帮着扳扳?”
残剑峰与飞来峰走得近,卢悦出道以来,时雨的几次公开维护,惠馨又不是不知道,她是真的不明白,这小丫头是性情中人,以时雨的心性,应该很喜欢她才对,须磨闭关,她怎么没好好教导?
为一只不值得的灵宠,这般把自己的命相陪,实不是正常人能干得出来的。
“多谢前辈,为我护法,卢悦感激不尽!”
惠馨满身疲惫,“我也要不起你的感激,而且……我刚刚也想明白了,当年的事,我也有错,我不怪她了。”
卢悦忙忙站起来,扶住她的手臂,“前辈!”
惠馨摆手,“咳,咳咳!你把这句话,带给她就行!”
粗喘的气息,让门外的云夕听到,急忙推门进来,“师父,您怎么样了!”
“还能再撑两天。卢悦,我们两清了,你看可行吗?”
她不想临了临了,还欠逍遥的人情,“你救我一命,我帮你护法,我们两清了。”
卢悦忙忙点头,她很清楚,一些修士不沾因果的本意,“您不欠我的。飞渊对我很重要,若不是前辈提醒,也许我已经失去它了。”
到了此时,她若还不明白,时雨师伯那天躲得人是谁,那她就是蠢死的。
上辈子,丁岐山用鬼面幡,逼得谨山师兄以结丹后期的修为自暴时,时雨师伯是元初修士,可后来谷令则都进阶元婴中期了,她也没听说时雨进阶过中期。
道门修士,都讲究心无破绽,可是时雨师伯,明显是在这极北之地,心有破绽!
那天短短的几句话,她明白,时雨师伯与这位惠馨真人,只怕心结甚深,而且还是时雨师伯,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
可是上辈子,没有一字山的魔劫,自然也没有魔修到这里做坏事,这位真人,哪怕进阶不了元婴,在震阴宗当后背的时候,最起码也能寿终正寝。
这辈子,因为鬼面幡,因为一字山魔劫,让魔门那边,对极北之地,心起野望,以至于他们被一路追杀。而惠馨真人,看其样子,应该使了禁忌之术,燃烧了寿元,也许就要陨落在此了。
卢悦一想到,时雨师伯会因为再也解不开的结,如上辈子一般,止步元初的时候,心里就好一阵难受。
虽然很多修士,都死在元初上,可那些人,大都摸不到元婴中期的边。
自家师伯,听师父的意思,早就是元初顶峰了,这样永远也进阶不了元中,该是何等的无奈?
“……前辈,那天我们从震阴宗坊市出来,时雨师伯跟我说,她不是个好人的时候,心里可难过了。有什么话,你能当着她的面,说清楚吗?”
“呵……!她那天跑得那样快,我就是想说话,也没机会啊!”惠馨边说边往外走,自觉她真得顶不了几天了,在卢悦拼命要救那只杂鹰的时候,想起当年,某个人,与她也是以命相守的时候,终于觉得,事过云烟,她再计较,也只是便宜了另一个人。
“时雨师伯答应过我,她会来接我的。”
话音刚落,云夕突然回头,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那你就让她,到我坟前,跟我说话吧!”惠馨拍拍徒弟的手,“我没两天了,等不了她。”
一个贴着禁制符的丹瓶,被卢悦拿在手上,挡到惠馨面前,“时雨师伯对我很好,飞渊对我很更要。前辈,虽然这只是一颗下品的寿元丹,但它能延寿五十年,还请前辈,给我一个机会,给我师伯一个机会,也给您自己一个机会!”
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没有朝她动一点脑筋,还想帮她一把,这位惠馨真人,某些方面,算是君子。
这样的人,当年应该与时雨师伯相处得不错,她不想这一辈子,时雨提前遗憾,然后心结愈深!
惠馨和云夕一齐呆了一呆,看着她手中的小丹瓶,若说不动心,那肯定是假的。
“你手上……有很多寿元丹?”
卢悦摇头,“我喜欢到处闯祸,重要的东西,都没带出来。”
“呵呵……,咳!你放心,我也没打劫你的意思!”惠馨轻笑,“你可想好,这寿元丹,给了我,就不可能再还回去。别到时我吃下去了,你又后悔,哭死哭活来吵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