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啊?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姜牙牙一脸无辜地说道。
叶长衫轻轻地举了举袋子。
姜牙牙见状立马露出生气的表情,说道:“你可别冤枉好人啊!这袋子一直放在你身边,我……我怎么碰的到?就算我想,你……你这么厉害,能察觉不到吗?你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姜牙牙故意将声音提高几分,以显得自己十分理直气壮。
“你一定偷吃了。”
“我没有!”
叶长衫语气坚决,这让原本态度十分肯定的姜牙牙出现一丝慌乱。昨夜她明明十分肯定叶长衫睡得很熟,而且自己也将残渣收拾干净了,更重要的是自己也就吃了小半块,完了还将袋口按原样封了回去,这……这叶长衫连袋子都没打开,他如何能发现?不对!他一定是在唬我!
就在姜牙牙暗自分析时,叶长衫轻轻地说道:“蛋壳不见了。”
“蛋壳?”
“对,蛋壳。”
“那是什么?”
叶长衫不知道从哪里又摸出一小块半个指甲大小的蛋壳碎片,随后将它轻轻放在袋子扎口,说道:“我有个习惯,会在袋口放一小块蛋壳。”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习惯?”
“因为之前英平……咳、咳……因为之前总有人会偷吃我做的东西,所以就用这法子来防那人。”
姜牙牙听得目瞪口呆,她万万没想到叶长衫竟然还有这么一手。
“蛋壳不见了,所以,你肯定偷吃了。”叶长衫幽幽地补了一句。见姜牙牙呆立在原地不肯动,他又说道:“行了,咱赶紧走吧,待会儿我看路上有什么野果能吃的。”
姜牙牙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不想承认,但一时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见叶长衫没理自己牵着马就向前走,她也只好怨念地瞪了瞪叶长衫,随后老老实实地跟了上去。
一路上,姜牙牙一直拿着根掉落在车厢内的树枝,不停地在木板上画着圈圈,心里还一边非常不满地‘评价’起叶长衫——无趣!冷漠!闷葫芦!不懂得关心人!这个呆瓜真是一个优点都没有,真不知道以后哪个倒霉姑娘会嫁给这种人!哦对了,这人花钱还大手大脚,一点都不会精打细算,真是没救到了极点……
姜牙牙一边暗骂着,一边美目却在叶长衫宽厚的背影上上下扫视,直到最后她的目光被腰间那个重新被缝好但却皱皱巴巴的荷包上。这个荷包又旧又普通,和昨天他交出去的玉佩、银两相比根本算不上什么,可他为何却……却表现得如此剧烈?难道说这荷包还有什么故事不成?回忆起昨日叶长衫的反应,这让姜牙牙第一次对叶长衫产生了好奇的情绪。
“喂!我问你个问题。”姜牙牙拍了拍叶长衫的肩膀说道。
叶长衫半转过脑袋,示意自己已经听到她的问话。
姜牙牙漂亮的大眼睛转了一转,她轻轻咬住嘴唇,像是有所顾忌一般,道:“那……那你得先保证,我问你后你不许发脾气啊。”
叶长衫眉头一皱,显然他不知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又有什么奇怪的想法。
见叶长衫没有反对,姜牙牙双眼眯成一条缝,随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开口问道:“你这荷包……到底什么来头啊?我看你好像……好像很在乎它。”
听姜牙牙提起这个,叶长衫心头莫名一疼,他伸手摸了摸已不再平整的荷包,像是在确认此物依然挂在身上一般。
“它…它是别人送给你的么?”
叶长衫没有说话,不过是默默地点点头。
“是个姑娘?”姜牙牙再试探道。
叶长衫依然默默地点点头。
姜牙牙哦起小嘴,露出一副恍然大悟地模样。见叶长衫一脸沉思的样子,她再次开口,不过此次她显得格外的小心谨慎,甚至连声音都降低不少——
“那这个姑娘她……她……她现在在哪?”
叶长衫猛然回头盯住姜牙牙,像是被触及难以抚平的伤疤一般。
看着叶长衫寒若冰霜的眼神,姜牙牙被吓了一跳,可这次她却不敢有任何不满的言辞,只是不自觉地保住双膝,眼神充满无辜。
见少女可怜兮兮的模样,叶长衫眼中的寒光柔和不少,他回过头呆呆地望向前方,随后轻叹一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要是知道,我会不顾一切地去需找她,哪怕她在天涯海角……”
感受着叶长衫语气中的绝望与悲伤,姜牙牙的心也跟着一软,她虽没经历过男欢女爱,但她毕竟也对这东西产生过向往。一联想到原本两情相悦的二人竟不能在一起,姜牙牙也感到难过,这也是她第一次对叶长衫产生一丝怜悯。
“那要是有人出重金买它呢?比如……比如五百两、一千两、两千两?”
叶长衫想也没想,直接摇头否定。
“嗯…。。那五千两、一万两呢?”
叶长衫依然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