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爸妈悄悄跟我说了这件事情没多久,祁晏竟也开始往家里带朋友了,那些朋友还都是优等生,简直乐得爸妈合不拢嘴巴。
我其实觉得爸妈对于祁晏的控制欲实在太强了,弹钢琴要管,学习要管,不要命似的给祁晏报补习班,最后连交朋友都要管,换做我肯定一星期就要发疯,但是祁晏能面不改色坚持做爸妈十八年的好儿子,只能说祁晏确实是个天才。
我跟祁晏把家里卫生弄完已经半夜了,其实当时我经历一夜宿醉,头隐隐传来神经拉扯的疼痛,我就回了卧室,吃了一片安眠药。
当意识朦朦胧胧陷入黑暗,我以为今晚就这样过去了。
然而,在我将在陷入梦乡时,脑袋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我疼得醒来,摸了手机发现现在是凌晨两三点。
黑暗里,卧室里静悄悄的,只剩下我急促的喘息声。
我摸了摸脸,摸到滚烫的湿润汗水,才发现自己是发烧了。
我前段时间也发烧过好几次,都是低烧,情况不严重,所以也没怎么把自己身体放在心上,手在黑暗里摸索,从床头柜抽屉里摸出几片退烧药再往额头上贴一片退烧贴,年轻身体好直接倒头就睡。
结果,我又又疼醒了。
我摸了手机过来,发现这次才睡了二十多分钟。
这次我真的觉得不行了,我明天还要上班,睡不着怎么能行?
我摸索着摁亮卧室灯,苟延残喘无可奈何地穿着我的拖鞋,扶着墙壁慢吞吞地往浴室里走,我准备洗把脸。
我不知道我走起路来是不是摇摇晃晃的,反正我眼前的世界都在摇晃,看不真切。
浴室镜子起了雾,淅淅沥沥的水声中,我看到了镜子里我氤氲在水汽中的样子,穿着睡袍,黑发黑眼,脸颊烧得通红,唇心也更红润。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迷迷糊糊摸了摸我的唇钉,感觉我的唇钉也要烧起来了。
不行,我要保持清醒。
我晃了晃头,想拿毛巾过来,背后却传来“吱呀”一声。
门缝里站着个人。
“哥?”他轻轻地喊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