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老师说:“你忘记啦?之前学校聚餐,你被欺负灌酒先离席了,我没办法帮腔,白医生当时就帮着你呛过声,后来听隔壁老师说,还看见那天晚上他一路背你回家,看你趴路边吐了也不忘哄你,也正是为你白医生才被老师们孤立的,之后你天天中午去食堂带了饭出去和他一起吃,你们俩几乎形影不离。”
“很难不想你们不是在偷偷恋爱吧。”
“就因为这个吗?”陆知知有点茫然,她不爱喝酒,偶尔一次宿醉就能断片失忆,是真想不起那么多社死过程。
伊老师:“不然呢?总不能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还得凑个危急时刻,看白霁愿不愿意豁出性命救你啊,现在这个社会,能有一个站在你身边爱护和照顾你的男孩子已经很不错啦,要真有为你去死的,啧,那你绝对是捡到宝贝了。”
好像还真愿意。。。
昨天他挡刀的时候,根本连犹豫都没有过就把后背交了出去。
陆知知垂下眸,扣起手指。
所以,白霁今早那遗憾和暗示的话语,指的是这个吗?期望她作出回应。
一直到下班,陆知知也没想出个头绪。
幸而今天傍晚有两个学生打篮球的时候摔伤了,他不能准时下班,是她自己一个人回去的,还能避免一点小无措的情绪。
联排公寓又围了几辆警车,一具尸体从楼上被带了下来。
原来早上社区人员发现叫胡阿姨的门没反应,以为她出去了,想着下午再来拜访,结果敲门还是没人应声,他们感觉不太对劲,就叫了个开锁的师傅上来看看,结果就发现了卧室里自杀的老太太。
据说她是自己张大嘴,弯曲胳膊把匕首插进嘴里捅穿了脑袋死的。
难以想象她到底疯到了什么程度,才做出这种事。
尸体被运上车的时候,白布被风吹起,胡阿姨的脑袋侧着,放大泛白的瞳孔正好对上陆知知的视线。
那一瞬间,她的后背冒出密密麻麻一小排疙瘩,恐惧的心跳加速。
旁边路过的住户小声嘀咕:“又死人了,这地方邪门的很,不能再住了。”
陆知知也觉得,不能再住了,她要搬家。
等她上楼了才发现,跟她一个想法并且付出行动的邻居,正在搬行李。
联排公寓一层五户,除了她和胡阿姨的家,其他三户陆陆续续的在今天全部搬空了。
现在死过人的这一层楼,只有她一个人住,陆知知还听说楼下几层人家也有要搬家的打算,他们请了风水先生打算看看房子,如果实在不好,大概整栋楼的人都会搬走。
扬警官现在喊陆知知来询问情况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总觉得跟她有千丝万缕的关联,可他依旧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胡阿姨的动机只符合精神病发作的自杀行为。
他只好提醒陆知知注意安全,“时遇最近休假去了,如果你需要帮忙,也可以联系我。”
他递给了她私人名片。
陆知知收了下来。
等警车陆陆续续离开,风水先生进场,对着陆知知楼下的房子拿着罗盘左走走,右看看,脸上的神色一会凝重一会疑惑。
“明明死过人后有残留物,却没有地缚灵的存在。”
旁边的主人家询问:“什么意思呀先生?”
“一种灵,对某一个特定的场所有深厚的感情或意念,其灵魂便会在那里逗留不走,也就是闹鬼。”
先生仰头看着天花板,这也是他奇怪的点,墙壁上都附着怨气,“但这里除了残留物以外,什么都没有。”
主人家听的汗毛倒数,“所、所以?”
“地缚灵不会离开死亡的地方,除非被其他东西吃了。”
一句话,将恐怖氛围瞬间拉高了好几倍。
几个主人家是决定打死都要搬走了,听着就吓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