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琴终于乐了,就这样……两个女人嘻嘻哈哈的互相逗着从厕所走廊的走了出去。她们却不知道,背后讲人长短,立刻会被旱天雷劈的道理。窦建业跟新郎窦建国互相无奈的对视一眼后看着那一对宝蹦跳的背影。他们慢慢的挪着气派的步子向外走,窦建国一脸面无表情,走到门口时。他领起憋笑的窦建业的衣领低声愤怒的说:&ldo;看你管的下属,看你挑得什么素质的人。她们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跟思雨比?&rdo;窦建业笑了下拍拍自己家大哥的肩膀:&ldo;我知道。她们那是嫉妒,嫉妒!&rdo;&ldo;你什么都不知道,思雨……思雨……&rdo;这家伙愤怒万分之下大吼了一声:&ldo;思雨的胸和屁股比那两个傻妞大多了!&rdo;窦建业无奈的拖着一脸怒气无处发泄的老哥向外走,一边走一边安慰:&ldo;是啊,是啊,大多了,大多了,你跟小孩子计较个什么劲儿啊……安心的结你的婚,我回去好好收拾她们!&rdo;&ldo;你怎么知道大多了?&rdo;&ldo;老哥,那是你说的。&rdo;&ldo;屁……我没说!&rdo;&ldo;没说,没说,我胡说八道的,你当我是个屁,你把我放出去就别生气了老哥……&rdo;玩笑归玩笑,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好。关淑怡满院子健步如飞的看自己的场子,现在归她管的外场人数有二十九个,那些女人,一个个的花枝招展的在那里四下循环着一套一套的来,表面上不说,但是关淑怡还是升腾起一股子欲望,她觉着自己应该在此刻喊一句:&ldo;姑娘们,出来接客了!&rdo;那就活脱脱的是一个现代版的老鸨子!看水台,吧台,自助餐台,从桌子底下往外拖拽满地撒欢的小朋友。给小舞台上自称艺术家的表演者递东西。看气球,吹气球,防着别人扎气球,监督花门位置,抬桌子,端盘子。还得不停的找被当成飞盘的可怜盘子。魏琴是管着门口的签到表,账册。账务组要随时联系,这边也是事,是那边也是事,不该管的管了,该管的一样没跑。可怜上流村的两位领导,没到婚礼结束已经累得像死狗一样。一场婚礼,来的都是客,结婚的是主人,打杂的不是人。赚八百八十八块钱的关淑怡一边拿着渔网不停的把小朋友就进去的杂物捞出来。一边在幻想当中数那八百八十八块,并且在幻想中花了无数次,每当幻想结束,她就充满力量,渔网挥舞的越发得起劲。魏琴算好账,交了账,开始打下手,她跟着关淑怡整整忙了三个小时,总算是天黑了该稍息了。这几天这丫头没少受气。谁家没三门穷亲戚呢?魏琴家很不幸的沦为老窦家的三门穷亲戚之一,也很不幸的被当成了蚊子亲戚。大窦太太不认识那些帮忙的员工。只认识魏琴,她一下午的就是:&ldo;魏琴,帮xx小外孙倒杯饮料……魏琴啊!给我揉下肩膀!魏琴啊!给我倒杯水,累死我了!魏琴啊,那地方不合适,去搬吧梯子扶正了!魏琴啊!……魏琴啊!……&rdo;魏琴累得就像一个连轴传的陀螺,尤其是这些客人一部分她还认识!许多人借着打招呼的名义讥讽上几句再上点眼药,魏琴就觉着自己更加的可怜了,捎带的她远道来上礼的一家子都很可怜。魏琴没记怪谁,远亲办喜事,她是实打实的高兴,愿意祝福人家。但是,一场原本圆满的婚礼,却在结束的时候奇妙的转了个弯,这个弯从她看到窦建业低着头看草坪,三十分钟不动弹开始。她看着窦建业好像遇到了什么难处,平日里这个浓眉大眼的二表哥(远远房的二表哥)并不招惹人讨厌。他们接触的很少,他对自己还算客气,总是笑眯眯的。就这样魏琴走过去笑眯眯用关心的语调问:&ldo;二表哥,需要帮忙吗?&rdo;喝的略微有些高了的窦建业从下午三点就开始情绪低落,老爸,老妈围着哥哥转,来宾围着哥哥转,全世界都围着哥哥转,全世界都打听他的职位。他就像个透明人。原本他跟自己说,本事不如窦建国,那就别争去。但是委屈还是有的。他看着地板想着自己家老哥和家里的事情,越想越生气,偏巧百年难得一遇发善心的魏琴却来了个自投罗网。&ldo;二表哥,您需要帮忙吗?&rdo;魏琴微笑的又问他。窦建业抬起头,一脸讥讽酸朽的说:&ldo;得了,魏琴,我可当不起你的二表哥,虽然我是老窦家人,我只比你多赚几千块,虽然你是贫困,被屈辱,却还能还保持无上高贵的穷家女,但是我这个假冒金龟子真的不适合你的胃口,咱不二憨,你换别人勾搭好不好,我心情不好,去!去!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