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致意,各道珍重,随着恍然惊醒的学子们,这些不速之客悄然不见。
“这东西有用吗?”水流深有些怀疑的指着龙灵秀手中的书,挑眉问道。
“呵呵,谁知道呢……”龙灵秀高深莫测的一笑,得意的收起了手中的大书。
书馆门前忽然落下一个人影,正式文东轼。
易寒几人慌忙告辞,龙灵秀也被雪无痕拉走了。
书馆之中的学子已经寥寥无几,文东轼背着手直接越过叶流尘来到小门前。
叶流尘眨眨眼睛,恭敬的跟在他身后。
“那里,怎么样?”文东轼强忍着怒气问道。
“比书中写的还要神奇些,那朵黑云,走了吗?”叶流尘微微低头,十分谦逊的答道。
“唔,你看到了那朵黑云?”文东轼有些诧异的转身,细细打量叶流尘一番,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原来如此,寂灭心禅大成,御极巅峰,十绝封印再解开几层,你小子就了不得了!”
叶流尘沉默不语,眼中有些忧虑闪过。
“我还担心那帮小子不懂事,损坏了这些书,还好你们这帮小辈倒还是挺明白事理的!”文东轼敲敲小门,有些欣慰的说道。
“他们只是畏惧东苑的前辈们罢了!”叶流尘有些好笑的说。
“说到这个,公孙老头儿让我代他谢谢你,毕竟东苑的封印确实解开了!”文东轼忽然一拂袖,转身离去,他的身影十分的落寞与疲惫,“哦,还有,你这书官做的也够久了,不愿做时,便不做吧!”
叶流尘摸出那把锃亮的钥匙,点点头微笑着说:“是够久了,谢谢各位前辈!”
轻轻一松,那把钥匙便送入了文东轼的口袋之中。
文东轼的脚步稍减,迟疑片刻,温和的说:“你已经知道如何出入自如,以后想要看书,还是随便看,老头子们都相信你,你不要辜负他们!”
“谢谢各位老师和前辈,小子会小心的!”叶流尘一躬到底,真诚的说道。
入夜,学院的路上,多了许多苍老的,多数学子们都不认识的穿着教习服的老者。
天华学院的夜,虽然不如京华城那样亮若白昼,但是灯火阑珊之中往往有着一种别样的风情。只是今天,这里多了一种浓浓的伤感。
“他们知道了不能离开天华,会很失望吧?”龙灵秀坐在悬崖边的一棵竹子上,竹子被压弯,却没有丝毫受力过重的痕迹。
“也许,他们早就知道……”叶流尘叹了一口气,敲敲龙灵秀的脑袋,“倒是这天华山周围的禁制,真是让人惊叹!”
“所以说,最厉害的还是天地自然啊,这等鬼斧神工的奇迹,人力着实难以完成!”龙灵秀撅起嘴,有些慨然。
“物华天宝,谁能想到却被它们死死困在这里……”
生活就像是心电图,起伏不停,如果一马平川,那就证明已经死了。叶流尘的生活似乎一下子平静下来,没有了书官的束缚,他可以更尽兴的去看书,可以更随意的在学院中择地修行。
当然,因为雪无痕和龙灵秀的破境,水流深和易寒更加努力起来,对于易寒来说,有了量天尺的他,势必要比水流深修行容易些,可是水流深一点儿也不比他下功夫少。
这时候的两个人,哪里是什么天下水家的少爷,哪里是什么尚易天宗的北国之子,他们就是两个争强好胜的小孩子。叶流尘有幸成为了这场比赛的顾问、指导和裁判。因为他入御极境界最早,时间最长,还可以时不时的指点一下雪无痕和龙灵秀她们。
然而,最先破境的却是冰清和冷玉洁两人,接着两个人就在水流深和易寒的安排下,先去一趟尚易天宗,然后跟着折返的水家商队拜访水家。
虽然不满,虽然担忧,但是两人还是无奈的接受了现实。
“喂,易寒,要是本公子率先破境,你们以后就叫我大哥怎么样?”水流深躺倒在地,有些懒散的说。
“果然是商人本色啊!”易寒的膝头放着那把似玉非玉的尺子,额角有细密的汗珠渗出。
“没点儿彩头,总觉得有些没意思!”
“不行,当初是你非要叫我大哥的,如今怎么能说改就改!”
龙灵秀和雪无痕捂嘴轻笑,她们现在简直就如同一对姐妹一般,而基本对叶流尘研究透彻的龙灵秀,对于易寒的量天尺和雪无痕表示了极大的兴趣。
至于叶流尘,仍然如常的躲在书架的阴影里看书。
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低低的喧闹声,叶流尘皱眉抬头,那些声音中有一个让他熟悉而讨厌的声音。
“凌妹妹,你要找什么书,尽管说,本公子给你找书官来问!”一身锦衣的王志远分外的俊俏,一群仆役小心的侍立在他的周围。
女子姓凌名霄,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裙装。她一头长发只是简单的梳了两个发髻,洒落肩头而下。她的五官虽然算不上十分玲珑与精致,但是也是眉清目秀,天生丽质。不施粉黛的容颜,简直就像是一朵出水的芙蓉。
她的一双眼睛尤其传神,波光流转间,有种淡淡的威严。
“谢谢王家哥哥了!”款款屈身,柔柔一拜,温和的声音十分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