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是没见过蛇精病吧?放心,我马上就把我哥塞过来,让他好好&ldo;观赏&rdo;一下(坏笑)。
听完全部的故事之后,帕男神一边嚼着小饼干一边沉吟了许久,说:&ldo;你叫他过来吧,我罩着他。&rdo;如果我没记错的话,boss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他们真不愧是亲兄弟。只不过boss说的是中文版,帕男神说的是俄语版。
说起来这个帕男神也和我一样有着悲惨的童年,我是缺少父爱,由神经大条天天打麻将的老妈带大。他是缺少母爱,由脑回路怪异、天天浪迹天涯的霸霸带大,没有了华人麻麻天天陪在身边,所以久而久之也变得只会说俄语了,其实挺担心我哥过来之后语言不通,但是帕男神说没关系,可以和我哥用英语交流。
&ldo;你确定。&rdo;我很清楚自己老哥那如同河南话一般的发音。
&ldo;嗯,没问题,我打游戏的时候和中国玩家聊的很顺畅啊&rdo;
应该……没有问题吧。
于是我为了省国际长途的话费,赶紧用微信视频通话call了我哥,他也说没问题,打游戏的时候和俄罗斯玩家用英语聊的很顺畅,只是担心没电视剧看。我告诉他过来的时候别把pps什么的视频播放器都卸载了,可以蹭帕男神的wifi看网络热剧。
&ldo;帕男神?那谁啊?名字好奇怪。&rdo;
&ldo;他的真名更奇怪,我都念不出来的……&rdo;
&ldo;啊哈?……&rdo;我们两个人隔着屏幕面对面地看着对方,沉默良久,&ldo;没事,小疯子你不用担心为兄,为兄现在对于自己去哪里、做什么已经没有要求了,只想能在一个僻静的地方潇洒自在一会儿。出境也挺好的,以后我不就是歪果仁了吗?&rdo;
他乍一看笑的挺开心,我却不确定那到底是真笑还是假笑,也不确定他刚才说的一番话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不过我确实能看出来,之前他在东北闲暇着寄人篱下的那段时间,甚至比在四川当黑帮老大的时候还要开心,真的有种潇洒自在的感觉……
哦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给帕男神说。
&ldo;帕男神‐‐!!!&rdo;但是这么大一栋郊区老别墅,他到底在哪儿呢?
&ldo;干‐‐嘛‐‐!!!!&rdo;他到底在哪?不过没关系,只要扯着嗓子能听见就行了。
&ldo;我哥他‐‐有时候晚上会睡不着!!那时候你找个人给他咬一口‐‐就行了!&rdo;
&ldo;哦‐‐!!!&rdo;
之后我忙着给我哥和倆老娘办了张签证,然后就和帕男神天天待在家里看电视剧等着文件下来,至于把我哥弄过来之后到底让他干什么?我也完全没想好,看帕男神那一脸悠游自在,他可能根本就没想过。
突然间觉得这样会不会对我哥太不负责任了?但是现在我也没办法啊,整个石家都给我们两个人扔掉了,现在没办法后退,只好让他一个接一个地方的辗转,直到找到一个有容身之所的地方为止。我真的太不负责任了……虽然可以把他留在石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我哥就在旁边转悠着,我就特别不舒服不自在,仿佛百爪挠心一般。
如果这回能立刻在俄罗斯给他谋个好职位就行了。别又像前段时间在东北的时候一样,人才济济根本没法把我哥塞进去。
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觉得这样做可能不妥,越想越觉得自己真的对我哥太不负责任了。刹那间有一种冲动,我想把签证什么的全都撕了,赶紧跑回东北去养我哥一辈子。可是心好塞啊……
这时候帕男神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蹿了出来,悄摸摸地给我说:&ldo;嘿!石晓峰。我和我三弟前段时间被无良军火商坑了一把,最近正打算联手把他们端了。我也去,你要不然凑凑热闹?&rdo;
&ldo;哦。&rdo;
&ldo;你怎么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看不上军火商?其实他们生意做得挺大的,资历也很老,但是时间越来越久就忘了初心,开始偷工减料捯饬假冒伪劣商品以次充好,这回坑到我们倆头上就不得不管了,把他们端了,顺便收下他们的生意链、资金和渠道。&rdo;
&ldo;哦,我们boss最喜欢干这事。&rdo;
&ldo;对呀,这回就是他出主意我干活。&rdo;
之后又闲着喝了好几天的小酒,美名其曰养精蓄锐;没过多久boss的霸霸居然带着麻麻回来了,我和帕男神再加上他的老酒鬼霸霸,又闲着醉了好几天,美名其曰接风洗尘。但是总感觉经过这两回自己整个人都快被酒精给透支干净了,帕男神也好不到哪去,于是我们两个就脚步虚浮的上了战场。
boss这回特别反常,他居然还派了一些与我出生入死过的石部精英跑来协助我。但是就算我们战斗力高的突破天际,还是因为人太少就被扔在了战场外围,负责清扫从内部逃离出来的敌方小兵什么的。
帕男神带着自家战斗力突破天际的手下们,把战场团团包围直接正面强攻,大概是真的打得很顺畅吧,全过程中没几个人跑出来。于是石部的众精英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打牌,落单的就随便找个地方坐下玩手机,我一个人一副孤单的中二样坐在房顶上眺望着远方,怀里抱着个冲。锋。枪。单纯的发呆而已,真的什么都没想。
突然间听见小巷中传来枪声,&ldo;轰轰&rdo;几声立刻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不再发呆了却仍然维持着原来的姿势默然地坐在房顶上,低头一看,一个大叔背着登山背包&ldo;蹭蹭&rdo;地跑的老快,不久转角处就又闪出一个白色的身影,这一看把我吓了一跳‐‐癫痫!他怎么在这儿!而且怎么灰头土脸的,手里还拿着把枪朝着大叔逃跑的方向乱打。
大概是这小身板体力耗尽了吧,他又跑出几步正好停在我对面的位置,就开始扶着墙喘息着,一副腰杆子都直不起来的样子。我坐在房顶上,悄摸摸地瞅着他,明明一直很想见面,一直很想向他解释自己为什么不告而别,可是当时却连呼唤他的勇气都没有,只能悄摸摸地坐在房顶上,甚至提心吊胆的,生怕他突然转过头就发现了我。
果然是怕什么就来什么,他仿佛冥冥中感觉到了我一样,刚才还一副体力透支的样子,下一秒就&ldo;唰&rdo;地转过来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瞪着我,那个表情到底应该怎么形容呢?震惊?亦或者是慌张、悲凉、无奈?但是他为什么会用那种眼神看着我?百思不得其解。
&ldo;嘿!癫痫!你还是没变呢!&rdo;分别许久,无言许久,我能说的也只有这句寒暄而已了。
他没像原来一样元气满满的说:&ldo;嘿!阿尼k!&rdo;而是追着刚才大叔离开的方向,晃晃悠悠跌跌撞撞地跑走了。我跟在他旁边飞檐走壁,一直注视着他跌跌撞撞的身影,大概是一路上精英们看见我飞檐走壁的身影,以为有猎物出现了吧,都像受到了召唤一样跟在我背后,说是跟在背后,其实是我飞檐走壁,他们在地上狂奔,我看着他们一瞬间有种逐鹿中原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