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重金属音乐的强烈节奏,一袭紧身黑衣的女孩扭了上来。聚光灯下,女孩的身子好似没骨的蛇一般,疯狂地扭曲着,一头长发四下飘散遮住了脸庞。
“是她吗?”,袁城皱眉。
大勇没有说话,笑着冲服务员打了个指响,从手包里又掏出一沓钱来,“六个花篮”。
“好咧”。
“花篮,什么意思?”,袁城不解道。
“你以为这些演员每天就靠这一头贰佰的出场费吗,她们每天赚的就是这客人送的花篮,每个一百,演员和老板平分”。
“操,还是这钱好赚”,袁城感叹道,一天要是能收到二十个花篮,那就是一千大元,自己和闻艳辛辛苦苦的去趟石狮,还赶不上这扭扭屁股几天赚的多!
“这才哪到哪啊,你知道这妞为什么专挑南方的老客吗?”。
“怎么?”。
“不是我小瞧咱这地的人,像我这样一出手就六个的还真没几个,你再看那些南方来的,一出手就是十几二十个,就说这打炮吧,一宿少说也得一槽子,还不算玫瑰酒店的炮房钱,砸也把你砸死了!妈的,也不知道这妞是不是镶金边了”,大勇有些不甘。
“勇哥,你没尝试尝试”,袁城笑道。
“尝啥啊,找过两次都被人家给撅回来了,一会就看你了”,大勇揶揄笑道。
“扯,在这地还有不给你勇哥面子的!”,袁城疑惑的是好歹大勇也算做太原街的头面人物,这女孩难不成不想在这混了?敢撅他的面子。
“现在面子不值钱了,只有这个好使”,大勇捻着手指做着数钱的样子。
月光迪斯科刚一结束,服务生跑了上去和女孩耳语了几句,又指了袁城这边。
女孩笑着走了下来和勇哥道了声谢,眼光却停在了袁城的身上。袁城也看清了女孩的样子,脸上虽然画着浓妆,那眉眼还是能认得出来,果然是以前台球社的那个哈尔滨表妹
“你是城子!”,女孩满脸悦色在身边坐了下来,回身喊过服务员,“再来几扎,算我账上”。
“真巧啊,没想在这还能看到你”,没有了台上的疯狂,女孩的样子看上去沉稳了很多。
“我也是听勇哥说你在这,这不特意过来看看你”,袁城嘴上说着,心里却道,“以前在台球社,你上赶子往我身上贴,我还躲之不及呢,这会要不是为了那门市,我用得着跟你这套磁吗”。
“巧巧,一会还有场没”,勇哥道。
“没了”。
“走,这也不是说话的地,咱去阿福仔喝晚茶”。
阿福仔是省城第一家粤式酒店,当时北方人很少有喝晚茶的习惯,生意不是很好,大厅里只有几桌零散的食客。
巧巧拉着袁城一会问这,一会问那,兴奋的像只小家雀。勇哥一旁笑着也不说话,要过来一打啤酒。
才一瓶下去,巧巧便坐在了袁城的腿上,举着一杯酒嗲声道,“城哥,我真没到你能来看我,这杯酒是我敬你的”,说着把酒杯递到了袁城的嘴边。
巧巧的举动有些出乎意料,袁城看了一看勇哥,勇哥那低着头喝着啤酒,根本没瞅。
“怎么地,看不起妹妹吗?”,巧巧假装嗔怒,那嗲劲让袁城身子一麻,无奈之下,张口仰脖把酒干了。
“好啊,好啊,这才是我哥嘛,喝了这杯酒,以后有用得着妹妹的地方,你尽管说话”。
“还别说,哥这真有一件事要求到妹妹”,袁城没想事情进行的如此顺利。
“说吧,只要妹妹能办到的”,坐在腿上的巧巧,双手在袁城身上有些不老实起来。
“我地娘诶,刚出校门,遇到的女孩怎么一个比一个大胆”,袁城在心里是叫苦不迭,勇哥在一旁继续装作没事人一样。
“这不,我在太原街那看中一个门市,承租上遇到些麻烦”,袁城硬着头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