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沁道:“那殿下要娶我,是殿下的心意,还是天帝定的心意?”
闻昼:“这是我向父帝求来的,我求了许久,他才同意。只是——”
水沁蹙眉,“只是什么?”
闻昼有些委屈的看着水沁,“只是公主不喜欢我,心有他人,拒婚了。这出闹剧因我而起,是闻昼思虑不周,求父帝应下我要求娶你的请求之前,我应当来问问你的。听闻你因为拒婚还被国主责罚了,实乃闻昼之过错。”
水沁的心被一根针猛地刺了一下,疼得厉害,她捂着胸口,红着眼眶问他:“你、你当真喜欢我?”
“自然。若非喜欢你,怎会深夜匆匆前来。”闻昼说完,叹了口气,“公主,今夜多有叨扰。你且歇息,我这就走。”
“别走。”水沁忽然大声说着,匆匆上前拉住闻昼的衣袖。闻昼扭头看她。
“太子一路奔波辛苦了,今夜暂且在蓬莱住下吧。”
“这。。。。。。”闻昼犹豫着,好半天才问了句:“你、你是在留我吗?”
水沁未答,只是伸出双手拥住了他,两行清泪从眼眶滑落,说尽了她这些年的苦楚。闻昼未料到她会有如此举动,先是瞪大了眼睛,复又紧紧抱住她。
外头的双星见屋里忽然没了声响,悄摸摸的凑了脑袋,隔着虚掩着的门缝往里瞧,只见二人紧紧相偎,十分甜蜜。双星没来由的湿了眼眶,边感慨公主算是苦尽甘来,边为二人关了房门。
诸多的误会与遗憾,就让他们在今夜都说了吧。
双星想着,嘴都咧到耳后根了。
*
自打回来后,每日清早,弥君都会在桔园等着青青一同去练功。众人对二人的关系便又多了一分猜测。
只是,青青并没有将此番议论放在心上,弥君又巴不得大家多谈论二人,自然也就没有人去处理这些流言蜚语。
这日傍晚,青青练功完了去洗漱,回来后,床上多了一只海螺。她将海螺捧在手里,听见里头是弥君给她留了信:“青青,今夜亥时到停鹿台来,我有话对你说。”
青青听完了话,将海螺捏在手里,蹙起眉头。弥君为何大晚上的约我在停鹿台见面?有什么话非得晚上说?
青青想着,但念及他总是想的与别人的不一样,又帮了自己无数回,还是决定赴约。
不知不觉,夜便深了。
甫一推门,院里的海棠花香便全都涌进了鼻息。青青关上房门,立在台阶之上,直到看到清冷的月辉落在院里的每一棵树上,青青才意识到,今日又是一个月圆之夜。
她走到院子中间,望着西边天上似银盘一般的月亮,心里莫名有些落寞。
也不知道重云师兄在后山如何了。回来了几日,我还一直没有去后山见他。要不,明日过去后山看看他,顺便问问他此次生了变与往常有何不同。
青青想着,走下台阶去停鹿台赴约。
夜寂静无边,可无渺海的海水却并不打算安静,于是乎,冷冷的海浪撞击着坚硬的岩石,发出震天动地的响声。
海风又阴凉,带着些许怪异的气息,裹挟着站在停鹿台中央的青青。她左看又看,愣是没有见到前来赴约的弥君。
奇怪了,叫人过来自己却又不来。
青青想着,不知为何,总觉得心里不安。
她等了约莫片刻,打算离开。正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