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然不知道张太元所谓的跳梁小丑,是一个六重的术师。
第二天天亮。
守山人伸了一个懒腰,缓缓的苏醒了过来。
“师虎?能醒了!”男孩大喜,他的舌头昨天被石头划伤,说话有些不清楚。
“阿冷!”守山人看着徒弟浑身的伤,哪里不知道昨天晚上是危机重重。
他将手掌放在了阿冷身上,醇厚的法力不断的输入他的体内。
阿冷只感觉浑身上下暖洋洋的,身后的山峰和阿冷产生了若有若无的联系。
他感觉自己身上的伤口开始发痒,一道道肉芽出现,转瞬间伤口就好了起来。
“跟我说一下昨天发生了什么?”守山人站了起来。
阿冷就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详细地说了出来。
尤其是昨晚有一只毛笔飞来,将后来的异人钉死,他着重说了一下。
守山人一愣,这不在他的预料之中,他走出了古庙。
龙行虎步,哪有昨晚的虚弱模样。
他低头看着眼前的尸体。
不屑的哼出一声。
“碧海宗的异人,疆州这些年越发出息了,藏头露尾。”
“师父,这只毛笔也是你留下的后手吗?”阿冷单纯的问道。
守山人老脸一红,但也没有骗徒弟。
“不是,这是昨天的张太元出手救我。”
“啊?为什么啊?”阿冷不太能理解这个行为。
“世上不是所有事情都有为什么的,我和他又没有深仇大恨,全是为了宗门利益在搏杀。
也许他只是不希望得罪大孤山。
也许他只是不希望自己的对手被一些宵小杀死。
也许他和碧海宗有仇,可能性千万种,但无论怎么样,我都欠了他一个人情,人情债最难还了。”
“张观主好厉害啊!”阿冷还是对张太元隔着这么远能杀人的手段还是感到神奇。
“有什么神奇的,我也能做到!”守山人嘟囔一声。
然后收起了心中的不平衡,叹了一口气。
“他那师傅顾帘梦鲁莽为人还小气,不是个磊落的性格。
怎么教出张太元这般谦谦君子,奇了怪了。”
守山人看着自己的徒弟阿冷。
内心很满意,自己这个徒弟,根骨好,相性合,最为难得的是心性也这么好。
自己真的能教他吗?
想了想,他咬了咬牙。
拽着阿冷朝着外面走去。
“去哪里啊?师父?”
“回山!”守山人说道。
“不用再等了,我神通也比不过他们,心机也比不过他们,得不了好处,索性叫宗门换人,顺便让你见山主。”
“见山主?”阿冷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