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鸿文和白玉儿都惊得白了脸,若是没有大舅挡的那下,娘的脸估计都得毁了。
秦王面皮僵住,是他吩咐人这么做的,可他只说是温水,不过想试探那秦氏一二。谁想就有人敢拿他做筏子来害人呢!
可他若是说了,依着二弟的脾气不得跟他闹翻啊!秦王头一回有哑巴吃黄连的感觉,有口难开啊!
就在这时,周伯慌张的跑进来,“王爷,不好了!那丫鬟竟因害怕受邢咬舌自尽了!”
死的好!若不是地方不对,时候不对,秦王真想击掌大笑。如今那丫鬟一死,他也能跟他二弟有个交代了,不过谁才是幕后黑手,他定会查出来。
“二弟,那丫鬟既然畏罪自杀了,想来事情确实是她所为!”
秦盛还待说什么,秦氏悄悄扯了他一把,她不想让他因这事儿跟秦王之间有隔阂,反正她也没事儿,而那丫鬟也死了。这事儿就这么结了最好。
秦盛虽觉的委屈了秦氏,但他从不会做秦氏不喜得事儿,便拍拍她的手微微颔首。
秦王自然把秦氏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对秦氏也多了些好感,他知道若不是她阻止,依着他二弟的性子定是要纠缠一番的。看在她无意帮了他一把的份上,秦王决定成全了二弟的一番心思。
当然还有一人也是悄悄松了口气,那便是年侧妃。她还真怕那裕郡王追究下去最后把她牵扯进去就不好了。对于间接帮了她的秦氏,她只觉的她性子过于绵软,是个怕事儿的,心里很是瞧不起她。
年侧妃柔声问秦王,“王爷,要不移步到宴厅里去吧!妾身过来的时候已经使戏班子准备了!”
秦王也不想在这事发地多呆,便同意了她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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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厅很大,高台上已经搭好了台子。秦王等人一到,便有丫鬟去通知戏班子人了。
秦盛怕秦氏他们在遭人暗算,便不顾身份坐在她一旁,连秦王瞪过来几眼也视而不见。他方才那事上已让步了,如今他只想坐在这儿守着秦氏他们。
瞧着女儿促狭的目光,秦氏面色微红。她便推了把秦盛让他坐到秦王那里去,谁想秦盛举着那只包的似粽子样的手,低低道:“我这右手不得动弹,待会儿莫非英子让我饿肚子?还是说英子想让丫鬟代劳?”
“美得你!”秦氏美眸一瞪也不再赶他过去了。伺候他还是得她亲自来。
秦盛眸子闪过得逞的笑意,余光瞧见白玉儿正刮着自己脸羞他,他再厚的脸皮也忍不住一红,真是个人精似的丫头!
自然看到这一幕的还有其他人。
周传翼玩味儿一笑,真不知她是个什么样的姑娘,古灵精怪的,对着自己长辈也敢打趣。若是京城那些名门闺秀,对着长辈哪个不是毕恭毕敬的?
周传衡眉梢微动,意味不明的看着那抹娇俏的笑颜,便又垂眸又成了那个沉默的王府二公子。
一炷香左右,台子上便响起了锣鼓声。很快就有盛装出来的花脸咿咿呀呀唱起来。
白玉儿对听戏没甚意思,倒是秦氏听得津津有味儿。她无趣的四处打量,见这宴厅里处处都显出富丽堂皇,真不愧是皇亲国戚。
听得旁边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这位妹妹,这么华美的屋子还是头一回见吧!”
白玉儿扭头见是年侧妃的侄女,年妙芜笑容满面的正看着她。娇俏的瓜子脸上虽是笑意盈盈,但白玉儿却从她眸子里看到了鄙夷。她立刻止了与她聊天的兴致,只冲她淡淡笑了笑。
年妙芜本是想从白玉儿那儿打听白鸿文的事儿,谁知讨了个无趣,她撇嘴小声嘀咕,“乡巴佬!”
再看白玉儿那张如花似玉的面容也越发觉的碍眼,还不如去看白公子。
白玉儿自然听到了那声嘀咕,只做不知罢了。她不想惹事,便将目光移向高台处。
中午的饭菜很是丰盛,吃过饭秦盛便送了秦氏三人回家。秦王跟着年侧妃来到她的院子,挥手把下人都敢了下去,质问道:“年氏,那水的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