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出个结果,他拿起手机,给方嫌雪发了个消息:【你有完没完啊?】
等了几分钟,方嫌雪回了一个问号。
“操。”叶隋琛把手机丢到沙发上,方嫌雪是听不懂人话吗?他的意思那么明显了,就是在和他服软啊,这点事儿至于气这么久吗?
就算要和他撇清关系,也得把话说清楚啊,把他冷着算怎么回事,真是小孩子。
叶隋琛的心里突然很想和他对着干,方嫌雪不是不想看到他吗,那他就偏要烦他。凭什么方嫌雪把人胃口吊了一个月拍拍屁|股就走了,留他在原地干着急。
此时的叶隋琛,一点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处,他只是觉得,反正情况不能更差了,吵架也好打架也好,总之能让方嫌雪理一下他。
他就想和方嫌雪一直纠缠下去。
于是他重振旗鼓,继续给方嫌雪发短信:【你有没有点契约精神啊,展会还没办完就走了。】
方嫌雪回了一句:【展会的策划案我已经交给负责人,并且通过了。我想我们没有联系的必要了。】
叶隋琛气得直接给他打了过去:“你把策划案丢过来就算完事儿?后面正式展出的时候你不得全程跟进吗?出了问题我找谁啊?”
方嫌雪的声音冷淡:“不会有问题的。”
他这话堵得叶隋琛差点吐血,这是摆明了没有和他交流的欲|望了,叶隋琛忍了半天后吐了一句:“行,算你狠。”说完挂了电话。
方嫌雪听着电话里戛然而止的骂声,半天才把手机从耳边移开。
他的心里,此刻是一团乱麻。
叶隋琛说喜欢他的时候,他不是没有心动的。
他也喜欢叶隋琛,从听到父亲“山眉海目,金玉满堂”的形容的那一刻就喜欢。叶隋琛的骄傲、善良、自信,曾经惊艳了他的年少时光。经年的分离,更是将叶隋琛美化成了他心里完美无缺、难以企及的存在。
但是重逢以来,叶隋琛恣意市侩的种种,总是将他心里的幻想打碎,尽管他一次次地催眠自己叶隋琛是经历了变故才会如此,但他还是越来越接受不了现实。
也许,他需要冷静一下,看清这个人。
叶隋琛郁闷了几天,在方嫌雪的屋子里翻着他的书。方嫌雪的字迹较之以前多了笔锋,钢笔力透纸背,点折之处在纸上落下凹陷的印记,像是一下下戳进他的心里。
他翻着翻着,看到本书,不像是他之前给方嫌雪置办的,因为那书的装帧实在是太过廉价。
他轻轻翻开扉页,看到一个娟秀的字体写着:【丙申年六月十八,购于书友书城,赠方嫌雪】。
一看就是女生的字。六月十八,那不就是大半个月前?
叶隋琛浮起一股近乎嫉妒又更接近愤怒的情绪:他在方嫌雪后面献殷勤的时候,方嫌雪还在偷偷和女生往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