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您一个人去是不是太危险,让我随您一道去吧。”铁虬原本想叫大人,“大”字刚一出口,马上想起出门前岳肃的嘱咐。
“咱们这有女眷,这镇子也不知出了何事,有你留下护卫,我还能放心。你也不用担心,谅他们也伤不到我。”岳肃说完,翻身下马,便要跟去。骑马过去太过招摇,也不方便隐藏。
见岳肃下马,阮傲月也跟着下马,说道:“我也去。”
“有热闹看,怎能丢下我。”李琼盈也跳下马来,别看这丫头不会什么武功,但却挺灵巧。
有几名差役这时也表示要跟去护卫,岳肃担心人多暴露,阻止了他们。令他们跟着铁虬到镇内找客栈住下,静静等候,顺便打听一下,出了什么事。
此刻,乡民们已经跑出能有上百米,岳肃怕有耽搁,立即出发,李琼盈、阮傲月急忙跟上。铁虬无奈,只好带人进入镇子。
岳肃三人在后面一路跟踪,出去能有一里地,路旁出现一个树林,这群人全部钻进林子里,岳肃三个也跟着进去,不一刻功夫,就见众人在林中的一片空地集结。
与此同时,在林子的另一头,也有一群人涌入,这群人同样各个拎着家伙,而武器装备好上一些,多是些大刀长枪等管制刀具。
两拨人泾渭分明,互相对垒,看架势,岳肃已经明白,这些人是在此约斗,至于所为何事,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双方人都不少,哪拨都不下二百人。
三人隐于树后,静静地瞧着。只见对面那伙人中站出一个紫面大汉,大汉的肩上扛着一口鬼头刀,一脸横肉,甚是凶恶。他挺胸叠肚,大大咧咧地喊道:“过山虎家的人听着,识相的乖乖认输,让出矿窑,爷爷饶你们不死,不仅如此,我们老爷说了,只要投过来,该干什么还干什么,钟傲给多钱,他加三成,你们看怎么样!”
在紫面汉子的身后,站着一个细高挑,长得像竹竿的中年人,中年人洋洋自得,手里还拿着把扇子,显得十分从容。看架势,应该是这伙人中领头的。
被岳肃跟踪的这伙人也不示弱,从中走出一个光膀子的中年人,中年人腆着个大肚子,胸口长有护心毛,横看竖看也不像善类。他的手里握着把大砍刀,气势丝毫不输给紫面大汉。
“奶奶的,死这个死竹竿,靠着有外人撑腰,巧取豪夺,已经占了不少矿洞,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没想到不等我去收拾你,你竟敢找到我过山虎门上,活腻歪了吧。你也不打听打听,敢抢我矿洞的人,都是什么下场,早到阎王爷那里报到去了。识相的,跪在地上给我磕三个响头,老子或许能放你一马,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曰。”叫过山虎的汉子,咋咋呼呼地嚷道。
“虎爷,兄弟我平时也敬你是条汉子,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铜印山上的矿洞,有五分之三已经落入我麻翰的手里,剩下的五分之二你占有大半,只要你让给我,剩下的人肯定会主动让出来。你我的实力,已是明显的,何苦自寻死路。我现在给你三条路走,一是归顺于我,投到投到我的门下,我麻翰保证,绝不会亏待于你。第二条路,你把矿洞转卖给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不错的价钱。至于这第三条路么,那可是要见血的了。”竹竿中年人笑呵呵上前一步,侃侃而谈。这家伙还真是人如其名,是个麻杆。
“少废话!老子今天带弟兄们过来,就是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死竹竿,替死在你刀下的几个矿主报仇血恨。”过山虎大声喊道。
“虎爷,话说的不用那么体面,我现在是巧取豪夺,那你当初打下这副基业,靠的不也是这个,你手上沾的血不见得比我少。咱们五十步不用笑百步。兄弟我以前托您照顾,在您那里学了不少东西,才能有今天,饮水思源,才跟你说这么多,若是您实在不识抬举,就别怪兄弟无情,咱们刀口上见真章吧!”麻翰说完,收起笑容,向后倒退两步,手中折扇一展,这意思就是要动手。
“你还有脸说跟我混过,老子要是知道你是个白眼狼,早就将你一刀两断,岂能容你活到今天。来吧!你虎爷爷打仗,还从没怕过谁!”说完,将大砍刀向上一举。
站在他后面的人,马上抖擞精神,端起武器,只等过山虎一声令下,便要冲过去。
正在这时,树林另一头突然钻出不少身穿皂隶服饰的差役,这些差役一冲到空地上,马上跑到麻翰那边,一个个站的还算整齐,最后出来的是一个身穿捕头服饰的家伙,他出来后,信步走到差役的前面,不过并没有出声。
不一刻,林子里又冒出一拨捕快,这拨捕快跑到过山虎那边,和刚才一样,最后也走出一个捕头。
岳肃一见到有差役到来,满意地点点头,心想,这印江县的治安还算不错,地方上有私斗,衙门里的人能够第一时间赶到,这一点比府衙还要强。看来两边是打不起来了。
不料,事情的发展正好和岳肃想的相反,他在心底刚夸奖完印江县的治安,就听过山虎大声吼道:“弟兄们给我上,宰了那个死竹竿!”
他的声音一落,在他身后的人马是一拥而上,直扑对面。“杀!”……
瞧这意思,分明是把衙门里的来人当成透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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