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耀宗就在这样沉重的思绪中及大量搜集来各种情报中过了两日。
八月十三日一早他返回南宫府中换了套衣衫,小画又将南宫情忆的信交给了杨耀宗。杨耀宗此时刚刚读完南宫情忆的回信,将信纸盖在脸上,躺在杂货铺中的矮塌上小憩。
景翊君悄然进入小隔间内,看到杨耀宗躺在榻上,她虽也猜测杨耀宗平日不会家的时候便休息在这个矮塌上,但此刻见到,却是让她觉得她自己平时坐在矮塌上的举动很是不妥。烦乱的羞意自心中慢慢上涌。
杨耀宗察觉到身边有人站着,拿下信笺,睁眼看到景翊君窈窕的身姿,微笑起身道:”不好意思,睡着了。你坐吧!“说罢起身伸了个懒腰。见景翊君还是站在原地似乎有些踌躇的样子道:”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景翊君因心中的烦乱羞意而有些着恼。不去理会他,转身装作若无其事的坐在塌边。
杨耀宗看着她有些僵硬的坐姿皱皱眉道:”你是不是不舒服?“看着景翊君也不抬头理会自己,似乎还有些害羞的样子。他突然心道:”难道是大姨妈来了?“又看看景翊君有些不自在的样子确定的点点心道:”原来仙子也会来大姨妈!“
杨耀宗走出房间吩咐了几句。不多时,便有人送来热气腾腾的一碗红糖水。
杨耀宗端着红糖水递给景翊君道:“呐,喝了它。”
景翊君蹙着秀眉看着杨耀宗手里端着的那碗热气腾腾,红的发黑的液体道:“喝它做什么?”
杨耀宗挑挑眉道坦然道:”红糖水啊!你。。。不是不舒服吗?“
景翊君知道红糖水的功效,知道杨耀宗误会了。不去敢去看他,面红耳赤的道:”你把它。。。把它放在一边吧。“
杨耀宗挑挑眉梢,以为景翊君是不好意思,便将被他置于矮塌角落的小方桌拉到塌中间位置,然后将碗放在小方桌道:”嗯。。。你趁热喝。“又顺手拿过塌里侧的一个靠垫递给景翊君道:”天凉了,你垫着这个坐。“
景翊君低着头强忍羞意的接过靠垫,偏头看着小桌上冒着热气的红糖水,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杨耀宗看着她害羞的样子道:”嗯。。。你这几天要是不舒服,就不要去跟踪蒙阔了。“
提到蒙阔,景翊君突然想起一事,对上杨耀宗关心的目光道:”昨晚我发现蒙阔将几匹马,还有一辆马车藏在城北郊的一处密林中。
杨耀宗眸中一亮,似乎抓住些什么道:“马?马车?藏在城北郊。他一个来往天京城收取残羹饭菜的人,不仅身怀武功,还隐藏马与马车。”
杨耀宗目光炯炯的对上景翊君探寻过来的目光道:“他是要帮人逃出天京城!”
景翊君疑惑道:“帮谁逃出天京城?他又如何帮忙?若照你说的,他来往天京城做这又脏又累的营生不是一天两天了。守门的士兵自然不会对他天天都进行仔细的盘查。什么局会铺设的这么长,筹备的如此精心?”
杨耀宗嘴角上翘微微一笑道:“帮谁逃出天京城?自然是帮一位我们认为他定然不会在此时逃跑的人逃出天京城!而这个人必定是受到很多人的注意及暗中的观察!如何帮忙吗?自然是要那位要逃的人受些委屈,隐藏在装有残羹剩饭的桶中。他来往天京城做这又脏又累的营生不是一天两天了。守门的士兵自然不会对他天天都进行仔细的盘查。想要混出去,却也是容易。”
景翊君恍然,美眸圆睁的盯着杨耀宗,有些不确定的道:“你是说!”
杨耀宗点点头道:“嗯。正是大世子景旻!我猜测他最近一些时日的高调行事,频繁的参加宴请一些知名人士都是为了让跟踪监视他的人放松警惕。而他遇刺则是让人们想不到他会在此段时间逃跑。”
景翊君依然疑惑的道:“那你为何会怀疑蒙阔此人会是帮助景旻逃跑的?”
杨耀宗才想到,关于蒙阔与醉红尘之间的联系,与音如歆同为湘西人的联系。他并没有向任何人提起。一切的事情串联起来杨耀宗猜到是音如歆铺设的局,帮助大世子景旻逃出天京城。这个不省心的丫头啊!她竟然敢做如此大的事情!杨耀宗心中有些烦乱。他也不知道该如何与景翊君解释为何自己会认为蒙阔会帮助大世子景旻逃跑。
景翊君见杨耀宗为难犹豫的样子深感疑惑,她秀眉紧蹙,却是猜不到杨耀宗为何会如此踌躇。这也让她感到更加好奇。
杨耀宗见景翊君紧盯着自己的样子,内心很是复杂。逃避着景翊君灼灼的目光转身走到书案前落座道:“嗯。。。我也只是猜测。”因情报已处理完毕,他便装模作样的提起笔来,写着给南宫情忆的回信。
景翊君看到杨耀宗这样有些逃避的样子,内心更加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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