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利落地接过,佯装生气,“周珊姐跟我姐关系好,你跟周珊姐关系这么好,四舍五入,你就是我姐啊。”
“跟弟弟还这么客气呢?”
姜霁初知道他的意思,笑笑。
她刚拧开水,还没来得及喝,瞄见一个黑影,手一抖,水泼在了自己衣角上。
姜霁初下意识地往阿九身后一躲。
“怎么了?碰到债主啦?”阿九笑她。
“还好,撒得不多。”姜霁初低着头,拿着纸巾擦拭着湿润处,没回应他的问题。
等那个黑影穿过整节车厢,姜霁初才从他身后慢慢地绕出来。
将纸巾丢入垃圾桶中。
“什么债主,我是她债主还差不多。”姜霁初冷笑。
阿九懵了,“这年头,都到了追债的躲着欠债的地步了吗?”
“也不是,哎,”姜霁初喝了口水润嗓子,解释道,“那是我之前的合租室友,合租那会儿,偷用我东西,从不收拾自己的垃圾。这些就算了,她还违反合约带人回家,我半夜起床在客厅看见个男生,差点当场晕过去。”
“然后呢?你就把她赶走了?”
“她不想走,还偷偷把我洗发水换成脱毛膏,”现在回想起来,姜霁初还是很气,“我都倒在手上了,幸好闻到味道不对,就没洗头。”
“那天她正好不在,我半夜叫了搬家公司搬走,跟房东退租,换锁,把她的行李一起丢了出去。”
“躲着她是因为,我真怕我上去就给她一拳。”姜霁初挥挥拳头。
看着柔柔弱弱的,没想到还想用武力解决问题,阿九就笑了,“你早说啊,我替你去,我一拳顶你十拳。”
阿兰早早出发,已经在出站口等了他们二十分钟。
一见面,阿兰就给了姜霁初一个热情的拥抱,“霁初,欢迎你来玩呀。”
“叫我阿兰就行。”
她跟姜霁初年纪相仿,编着单侧的麻花辫,眼神清澈。
转头,阿兰斜眼看了阿九一眼,态度大变,“哟,你还知道回来?”
阿九不满,“姐,你怎么这样!这就开始偏心了!”
阿兰懒得理他。
走到停车场,阿兰把车钥匙丢给他,说,“你开,我累了。”
“我坐一天一夜的车,我不累吗?”阿九反抗。
“哦。”阿兰头也不回。
阿九乖乖地钻进驾驶位,插好钥匙,启动车辆。
一到阿兰面前,阿九就像个毫无战斗力的小孩,只能任由她差遣。
姜霁初真切地领略到了“血脉压制”四个字的含义。
“你不是还没成年吗?也可以开车吗?”姜霁初奇怪道。
“别听他瞎说,”阿兰抢先道,“他身份证上早成年了,他估计是心理上还没成年。”
“一辈子断不了奶。”
阿九盯着后视镜,无奈道,“我能换个姐姐吗?”
午饭后,姜霁初和阿兰坐在院子里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