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的连暮开了口,“别找了,我带你们过去。”
她们满目愁容地往院子里走。
连暮从箱子里拎出件厚重的羽绒服,从后面追上来,给姜霁初披上。
“啊……”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吊牌还没拆,在衣角晃晃悠悠的,一把扯下来,他没让姜霁初看到价格。
“走吧。”
云淡风轻的。
他并不想给她制造负担。
被温暖地包裹住,寒意散了大半,姜霁初盯着袖口的logo,心思飘忽。
前往镇医院的路途不算拥挤,连暮开得又快,不到十分钟,平稳地抵达。
姜霁初始终搀扶着阿兰,害怕她随时倒下。
连暮停完车上来,疑惑道,“你们没去补办手续吗?”
“阿兰还有点难受,说是再缓缓。”她解释,“我本来想替阿兰去的,她又说不想麻烦我。”
“那我先下去,我去问问转院的事。”连暮说。
他坚持要让阿九换市区医院。
市区医院离这不算远,开车半个小时的路程。
纵使关系网错综复杂,凭着家里深耕多年的根基,连暮简单打了几个电话,安排好了相关事宜。
二人坐在走廊里安静地等待着。
望着连暮离去的身影,阿兰问,“这是……?”
不好解释,姜霁初只得含糊带过,“以前同学。”
阿兰并不相信,讶然道,“只是同学?”
顶着雪灾,一路驰骋过来,会只是因为同学这层关系吗?
“其实……”姜霁初轻叹一口气,抿着嘴唇,不知从何解释。
见她这副忸忸怩怩的模样,阿兰心里也明白了个大概,了然一笑,没再追问。
阿兰前脚刚去补办手续,后脚阿九被推回了病房。
“好点没?”姜霁初心疼地给他盖好被子。
在她看来,阿九虽然年纪小,但性格有担当。据阿兰说,当时塌下来时,阿九一把把阿兰推开了。
全然砸在了自己身上,一句疼没喊。
阿九摇着头笑笑。
望向她的眼神温柔,“霁初。”
她一怔,纠正道,“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