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那位很有名的新进金丹连真人。”那“小学徒”越过佟掌柜踱了两步,停了下来。
“连真人?”佟掌柜扬眉,“哦”了一声,“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属下并不觉得此人有什么特殊的。”
“纵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可也总有七八分的实力。方才你将牌子递给她之时,她用神识扫了一下才接过的,你难倒没发觉她行事很谨慎?”那“小学徒”瞟了佟掌柜一眼,“还有你没看到她的速度么?那踏雪羽飞鸿可不是谁人都能使得这般好的。更何况她到底师承昆仑前一辈最强的秦雅,秦雅毕竟是个以身修剑的剑修,这样的修士,一个出窍初期绝对抵得上多个,叫本座很是忌惮。更何况今日本座心情不错,便暂且卖秦雅这个面子。”
佟掌柜对主上的喜怒无常虽说有一瞬间的发愣,可还是很快回过神来,应了一声:“是。”
“我查看过她的资料,撇开那些虚的,确实当得‘不错’二字,只是在那本天花乱坠、闲时用来解闷的话本子之前,她似乎总是轻易被人遗忘。”那“小学徒”眯了眯眼。眼神一瞬间变的危险了起来。“我可不想昆仑再出一个林谨然。”
“林谨然”三个字一出,佟掌柜先是一愣,而后额上不由冒了些许冷汗,若当真说起来,林谨然的际遇某些方面真的很像这个女修呢!金丹以前,也得过门派魁首,但那一次却不过一个记录而已,众人当时的目光都放在诛仙台上横扫四方的秦雅身上。金丹过后。也立过好几次功,可也不知是机遇还是其他,往往能被他人抢了风头,譬如燕锦儿跻身七品阵法师之类的。然而便是这样一个不显山、不漏水的人,到最后选取斩神刀新主之时,却叫人不得不承认,他的履历,足可担任斩神刀的新主。
在二十多年前的妖兽动乱之中,林谨然起初亦是声名大显,可奈何阴差阳错。就在那场妖兽动乱中陨落了,一众人虽说唏嘘了一阵。可一晃二十多年过去,却鲜少再有人提起了。
不成想,主上居然还记得那个半步元婴的修士。佟掌柜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眼主上,却见他眯起了双眼,最终重重的叹了一声:“可惜啊,他不肯为我所用,本座实在是起了惜才之心,当真是不忍心啊!”
佟掌柜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眼那“小学徒”,又应了一声:“是,属下定会找人看着她的。”
谁想沉默了半天的主上竟然抬手制止了他:“不用找人了,秦雅精明的很,更何况伏青牛现在就在藏剑峰,萧白夜与妙无花都在昆仑,就怕让这三人看出点门道来,恐怕到时也只是白白折损你的人。左右以她现在的状况,一举一动,那帮昆仑的低阶修士定会传扬,是真是假,你总该分得清,不用本座来教你。”说到这里,那主上叹了口气,“或许是我多心了,比起林谨然,她还是要逊上一筹,本座总觉得她与林谨然虽然际遇有些相似,却是不同的。她应当对本座还构不成威胁,平时注意一二便是。”
佟掌柜再次应了一声,二人沉默了半晌,佟掌柜只觉如坐针毡,便复又开口问道:“主上可要去那拍卖会瞧上一瞧?或许……”
这建议却换得那主上两声轻笑:“那些东西本座还不看在眼里,你自去做你的掌柜就是,本座想安静一会儿。”
佟掌柜复又欠身一礼,转身出了房门。离开之时,只隐约听到里头的轻叹声“本座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佟掌柜胖胖的身子不过僵了一僵,便复又恢复成那满面笑容的模样来到了前院。对上了一众学徒好奇的目光,毫不客气的将那几个骂了一顿,这才跑到账房打起瞌睡来。
却说葭葭行步来到天元广场,只见原本空旷,只有三三两两修士比试的广场之上不知何时却搭了个台子,倒也有模有样。
底下放置了一些桌椅,看来是供有牌子的人进场入座的了,而往常四通八达的天元广场此时却被一道透明的防护罩护了起来,只开着一个小门,。几位金丹修士满脸肃然的站在门前检查众人的牌子,只有凭着牌子才能够进入其中。
没有牌子的,虽说不能参与拍卖,可那防护罩既然设成了透明,管得住人可管不住眼,一众喜好看热闹的修士便在广场外头看着热闹,得不到,过过眼瘾也是好的。
葭葭看了看手里的牌子,走上前去,那金丹真人摊了摊手,葭葭拿出牌子放了上去,只是却不似一般人那样一扫便过,而是看了许久,才开口问道:“这位道友,您这牌子是从何处而来?”
葭葭先是一愣,而后如实回答:“是百草堂的佟掌柜给的,可是这牌子有什么问题?”
“没,没有。”那金丹修士重新将牌子还给了葭葭,“只是之前我等置在里头的椅子是按牌子多少放置的,一张不多,一张不少,而且那些发出去的牌子还被标了号,你这牌子没问题,只是现下要多添一张位子罢了。”
那修士言及此,寻了个里头的修士招了招手,指向葭葭:“给这位道友多添一张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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