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雨成这一动,立即如同一个幽灵,又仿佛是一条灵蛇,在不断冲来的人群里四处游动,所到之处,响起阵阵惨叫,那些挥着铁棍砍刀的混混,不是小腿被踢得骨折,就是手臂被刘雨成直接弄脱,只要刘雨成从身边掠过,那个混混就会瞬间失去战斗力,抱着弄折的手和腿,在地上不住哀号。
十几个人的围攻,看起来如同汹涌的潮水,而刘雨成就是坚硬的礁石,孙平手下那些人,转眼就被打得飞花落叶一般。
孙平听到一阵阵的惨叫不住传来,心里突然升起透骨的寒意,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他面前,一把砍刀横在他的脖子处。
孙平不由一个哆嗦,然后就见刘雨成那张冷漠的脸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他吓得不由尖叫一声,裆部一热,身子就慢慢软了下去。
刘雨成伸手提起孙平,向着那个铁桶走去。孙平一双眼睛盯着那个越来越大的铁桶,内心的恐惧如同海潮一般。
刘雨成脸上毫无表情,走到铁桶边,将惊恐无比的孙平,扔进铁桶里,然后伸手抓起一包水泥,手里的砍刀一挥,水泥开始往铁桶里倒去。
孙平看到不断倒入的水泥,顿时吓得魂飞天外,望着刘雨成带着哭音喊道:“刘老弟,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你和叶子姑娘,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那不断倒进的水泥,有的开始沾在孙平微湿的裤管上,迅速凝固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疙瘩。
刘雨成手上的动作,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只手又抓过一包水泥。
一种巨大无比的恐惧涌上了孙平的心头,他那双眼睛再也没有先前的疯狂和嚣张,仿佛一只被抽了脊梁的癞皮狗一般。
“刘大哥,不,刘爷,您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以后刘爷说东,小的不敢往西。刘爷,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吧,只要你放过我,让我出多少钱都行,一百万,不,一千万都行。”孙平望着刘雨成,可怜巴巴地说道。
刘雨成听到这话,手里的动作开始放缓,孙平这时只顾活命,望着刘雨成急切地说道:“刘爷,只要你放过我,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千不该,万不该,是我冒犯了刘爷……”
看到孙平一脸的哀求,不像说假,刘雨成终于停止了手里的动作,俯下身子,凑近孙平那张惊恐万分的脸,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姓孙的,你给我记住,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容易。还有,以后遇见叶子姑娘,记得喊姑奶奶,如果叶子姑娘以后受到什么委屈,我一定会让你百倍偿还。”
说着,刘雨成一把抓起沾了不少水泥的孙平放在地上,环视了一眼正在地上哀号的喽啰,盯着孙平说道:“姓孙的,今晚这事,你知道如何处理,如果以后我听到半句风声,小心你的脑袋。”
说完,刘雨成大步向停在一边的的士走去,他拉开车门上车后,拍了拍那个吓得浑身发抖的士司机说道:“师傅,送我们回城。”
那个的士司机,只感到牙关不停发响,双手不停抖动,连打了几下,也没将车打燃。
刘雨成叹了口气,对那个司机说道:“坐副驾位去。”
说着,他推开门走下车去,坐在那个慌忙跳下车,坐到一边的司机空出的驾驶位上,熟练的打燃火,开着的士迅速离开了那片空旷的荒地。
到了城里,刘雨成将车停下,和叶子下了车,头也不回地向街前走去。
那个的士司机直到刘雨成两人离开了十来分钟后,才感到气力慢慢恢复,坐回自己的位置,心有余悸地开着车,直接回到家里,一言不发,倒床蒙头睡下。
他的妻子看到丈夫这般古怪的神情,早已惊得呆若木鸡。
叶子跟着刘雨成下车后,那颗差点跳出胸膛的心脏,这才慢慢平缓下来,低眉顺眼地跟在刘雨成后面,直到刘雨成关切地问她住处时,才慌里慌张地说了一个小区的名字。
刘雨成看到叶子畏自己如同老虎一般的神情,心里不由好笑,他转头对叶子说道:“叶子姑娘,今天的事,真是对不起,让你跟着受惊了。不过,我相信那个姓孙的,应该没有胆子再找你的麻烦,你就放心在江城发展吧,如果遇到什么不能解决的问题,可以给我打电话,我的电话号码是……”
虽然对这种陪酒陪唱的女孩,刘雨成并没有太好的印象,但这个叶子却是因为自己,才有了这惊险的一遭。再说,叶子在他刚才与那帮人打斗时,乖乖地坐在车里,并没有下车逃走或者大喊大叫影响刘雨成,让刘雨成对这个清纯的女孩,有了一些好感。
至于叶子走什么样的路,她有自己的选择,刘雨成并没有要求别人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生活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