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成,卫连山有消息了?”凌远剑和刘雨成聊了几句后,突然望着他低声说道。
刘雨成精神一振,连忙问道:“什么情况,你详细说说。”
“我的人查到了与他一起的那个女人的家庭住址,然后找到那女人所住的村子,意外得到消息,说那女人和男朋友到西海省做生意去了。我的人正在西海省寻找。”凌远剑有些得意地说道。
上次他亲自带着人到东北,结果空跑一趟,让他很是沮丧。回来之后,他又不死心,派出最信任的人四处打听,终于得到了与卫连山一起的女人的情况,然后通过那女人的一个朋友,弄到了她的家庭地址。
不得不说,大西北的人就是憨厚实在。他的人在那边没费多大力气,就查到了卫连山和那女人回了一趟老家后,又跑到西海省做生意的消息。
“呵呵,这可真是太好了。凌哥,告诉你的人,尽量找到这个卫连山。只要找到他,金龙公司与新世纪公司拆迁合同的内幕,就可以清楚了。”刘雨成高兴地说道,随即,他又叮嘱道,“凌哥,告诉你的人,一定要小心从事,千万别引起别人的警觉。找到那人后,不要轻举妄动,立即向公司汇报。我有个预感,如果这事真有内幕,稍有不慎,就有意外发生,你告诉他们,安全第一。”
马强这人经常不按常理出牌,再说,涉及到几千万的钱,牵连的人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这也是这个事刘雨成没让新世纪公司插手的原因。
谈了这事,刘雨成将话题转到古槐树街拆迁纠纷一事上来。
“雨成,诚信公司遇到居民阻挠,这事有些古怪。事情发生后,江总就让我带人去了解情况。我赶过去时,派出所的警察已将涉事双方带回所里调查。不过,现场还有很多围观的人,我们过去悄悄听了一下,发现这些人说话都十分谨慎,除了阻止拆迁公司施工外,再也没有任何过激的行为。随后,我又暗中对这件事进行了调查,发现那几个与拆迁公司员工抓扯的人,都是古槐街不务正业的人,平时不是打牌喝酒,就是惹事生非。闹事的原由,是说拆迁公司在拆除一户姓宋人家的建筑时,出来一个叫宋勇的青年,说他们搬家的时候,把放在家里卧室地板下的一个古董给忘了,要求进入已拆了一半的家中寻找。拆迁公司的人拒绝了他的要求,说目前正在拆迁,里面十分危险。那人就闹了起来,说他那古董是祖上留下来的,要值几十万,自己一定要去拿。拆迁公司的员工见此,请示了古总后,一个项目经理陪着他回到家里,结果发现他所说藏放古董的房间已经拆毁,于是宋家认定是拆迁公司的人看到古董私吞了,要求拆迁公司退还……”凌远剑把事情发生的原由说了一遍。
刘雨成听凌远剑说那人与拆迁公司的人闹起来后,立即就聚集了几十个人,同时有两个穿着夹克的人,出来作证。说自己以前看见过勇子兄弟的古董,有个还说当初他还陪着勇子,拿着这个古董,到省城的鉴宝大会上,让古董专家鉴别真伪并估价。
当时古董鉴别专家估计三十二万左右。
当然,凌远剑随后专门调查了勇子所说的古董一事,确认宋勇家里原来确实有这么一件古董,而且也确实找古董鉴宝专家进行过鉴别估价。
得知家传宝贝宋瓷丢失,宋勇的父亲当场气得晕倒,被人送进了医院。
刘雨成听完之后,不由掏出烟来,递了一支给凌远剑,自己点了一支。一边吸着一边思索。
要说宋家瓷器丢失一事,实在怪不得诚信拆迁公司,毕竟人家是规范操作,就算宋勇和他父亲真忘了取走放在地板下的古董,也是自己的过失。
不过,这毕竟是价值几十万的东西,对寻常老百姓来说,算是一笔巨大的财富,突然失去,自然心痛不已。再说,华夏国的人都有一种同情弱小的本性,宋家丢失了几十万的财物,自然唤起了周围邻居的同情,如果再有人从中作崇,事情变得复杂,也在情理之中。
“凌哥,这件事你怎么看?”刘雨成想了片刻,望着凌远剑问道。
“雨成,我仔细调查了一下,宋家藏有古董宋瓷,这事有邻居作证,应该是事实。因为怕被人惦记,放在家里的地板下,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这宋瓷是不是真如宋勇所言,被拆迁公司的人私吞,这事我觉得可能性不大。另外,看宋勇的父亲的表情不像作假,所以这宋瓷的丢失,至少从宋勇父亲那里来看,应该是事实。我个人认为,应该是宋勇将宋瓷悄悄取走,连他父亲也不知道,这时看到家里的房屋正在拆除,立即前来寻找,借此讹上拆迁公司。”在现场经过反复寻找,没有发现瓷器的碎片,凌远剑怀疑其中必有隐情。
“你说得有道理,这事恐怕并不像表面这样简单,这样,你设法暗中调查一下,看后面有没有其他推手。”刘雨成知道这事只能等弄清楚后,才能解决。
离开的时候,刘雨成专门到恒太物业公司在学府花园的办公地点去看了看,发现那间宽大的会议室里,挤了不少等着办理物管手续的人。赵小柱、唐晓梅等几人在里面忙个不停,也就没打招呼,下楼直接到了唐宁街的拆迁现场。
耿剑的废品回收公司,在刘雨成的牵线下,已顺利与诚信公司签订了回收合同。随着这两天诚信拆迁公司将工程队调到了唐宁街,他的回收公司也跟着忙碌起来。
看到刘雨成的车过来,耿剑对忙碌的大哥耿龙说了一声,然后满怀喜悦的迎了上来。
“刘助理,你来了。”耿剑一边打招呼,一边掏出烟来,殷勤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