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上的酸痛感传输至大脑中枢,困倦感随即倾覆而来。
他不再停留,起身往车库走去。
脚下似有祥云飞掠,软绵而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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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初棠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
光怪陆离的梦一个接一个,不是在逃亡就是在搏命,醒来时头疼欲裂,习惯性翻身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却摸了个空,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摔落在地。
十一月的南城还没冷到需要开地暖的程度,清晨的木地板带着刺骨凉意,温初棠霎时清醒。
她怎么睡在沙发上?
环顾四周,家里也没有异样。
视线在巡视到面前茶几上的酒瓶时,瞬时僵住。
昨晚火锅局十几个人才喝掉半壶的梅子酒,剩下半壶全被她自己干掉了?!
她甚至连里面的梅子也没剩。
昨天还滚圆饱满的翠色梅子此刻只剩下茶几上那一堆七零八落的核证明它们曾经来过这个世界。
难怪头疼得像被八百个鞭炮炸过。
温初棠发出一声尖锐爆鸣,随后把脸埋进双手。
眼前一片漆黑,喷在掌心的潮热呼吸里还带着酒气。
更难受了。
生理心理都是。
等到终于决定面对现实的时候,温初棠单手撑着沙发站起身,准备洗漱清醒一下,再回来收拾这波烂摊子。
随着起身的动作进行,耳边忽然想起一声清脆的撞击声。
温初棠朝声音方向看去,就看到她的手机躺在脚边不远处的地板上,碎成蜘蛛网的屏幕昭示着刚才的声音从何而来。
太阳穴传来的阵阵疼痛让她没法思考手机为什么会从身上掉下。
温初棠半蹲下捡起手机,看到只是贴膜碎开后松一口气,随后将碎裂的手机膜撕下,长按开机键,看到手机提示充电后,叹一口气,认命地拿回房间里充电。
简单洗了个澡,又仔仔细细地刷牙漱口后,宿醉残留的酒气总算了无踪迹。
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后,温初棠重获新生般的神清气爽在目及沙发茶几周边那一圈凌乱时碎落一地。
她抿了抿嘴,撇过头装作没看见,目不斜视地往另一边的厨房走去。
冰箱在昨晚的火锅局中空了大半,新鲜蔬果基本没有存余。
冷冻室里倒是还有些应急的速食,但她扫了一圈,提不起胃口。
干脆只冲了碗麦片草草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