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姓陈,我不怕。&rdo;说起这个,他重重喘了几口粗气,得意洋洋道:&ldo;我以前犯什么事,我爸都能摆平,不是有个词,叫颠倒黑白吗?有这词,就有这事。&rdo;
存在即合理。
&ldo;我杀的那个人,本来……留下很多痕迹证据……因为一样不成,就全部推翻了……这么多年过来了……我不怕的……&rdo;
&ldo;那边的人,只要是人,都想要钱、权……我不怕的……&rdo;
&ldo;这次……我更不怕……&rdo;
他笑起来,又是那种诡异的笑。
&ldo;我有一只替罪羊。&rdo;他哼起来,带有一种怪异的调调,&ldo;我有一只替罪羊,我有她的头发……&rdo;
萧珩闭上眼。
头发。她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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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一点,弇城忽降暴雨。
钟贞坐在飘窗上,盯着窗上快速游移的雨迹,树影交错闪动。外面瓢泼大雨,萧珩还没回来,她一点也睡不着。
秦淑原打电话给钟父,说路上堵车了,晚点回家,十分钟后,钟竹生下楼接秦淑原。
门一开,钟贞反射性地跑到玄关。
秦淑原风衣湿了大半,她脱下外衣,和钟贞打招呼,心情似乎不错。
钟贞心不在焉,没有回应。
时针渐渐逼近十二,她蜷缩在客厅沙发上等待。萧珩不回来,她绝对不睡。
大脑极度困乏,她陷入一个短暂快速、走马灯般的梦中。
蓝色月光下,弥漫着一场迷红色的雾。
干瘪漆黑的树影宛如老人的躯干。
她站在树下,听到自己的声音:其实应该夏天来看它的……
她扭头看他,迷雾中他脸庞模糊,她走几步,他便往后退。
她生气地站在原地问他为什么要躲。
萧珩低声说:我没有。
一瞬时,她得到一个生锈的深色铁盒,心底泛起怀念,告诉他:这是我的秘密。
她满怀期待地打开铁盒,里面忽然什么都没有。她难受地掉眼泪,问他:你有秘密吗?
他说了,可他的声音遥远了。
她听不清他到底说了什么。
玄关门开的一霎,她睁眼醒来。萧珩浑身湿透,没什么情绪的脸上透着一股阴戾之气,她忙不迭将准备好的毛巾递上,想了想,又替他擦干头发上的水。
他反扣住她手腕,语气沉冷,&ldo;你怎么还不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