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剑刃划破轻甲,锐利的箭矢射穿圆盾。伴随着一道道沉闷的声响,齐军士卒接二连三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似乎并没有对眼前的战绩太过于关注,当自己的后方响起鸣金之声,前出的一名名魏军迅速回归了本阵。
骑乘在战马之上眺望,眼见着不远处扬起烟尘,负责统率这支魏军的百将双眼之中浮现了一丝凝重。
“来得好快!”
心中暗叹了一句之后,这名魏军百将再不恋战,向着自己麾下的士卒下达了退却的命令。
原本激烈的战场转瞬之间平静了下来,只剩下了那一具具再也无法站起身来的齐军尸体。
片刻之后,当齐军的援军抵达这里,将眼前的一切收入眼底,齐军千人将的双眼之中只剩下一片通红。
“啊!”
锋利的长剑出鞘,天地之间一道饱含仇恨与愤怒的呐喊声不断回荡。
……
“驾……驾……驾……”
短促的催马之声不断回响,匆匆而来的传令兵为齐军主将田忌送来一条发生不久的坏消息。
“启禀将军,我军一支斥候遭遇魏军突袭,魏军行动极其迅速,我军援兵支援不及,斥候全军覆没。”
“什么!”
没等主将田忌回应,一旁的副将立刻出声道:“又是如此!”
话落,副将的目光转而看向了一旁的主将田忌,“将军,数日以来魏军接二连三地对我大军发动袭击,其中大多数都是小股精锐发起的急袭。”
“末将以为魏军如此动作,目的并不在击败我军,而是要迟滞我军前进的步伐。”
“正是如此!”对于副将的判断,身为主将的田忌同样抱着相同的观点,“如今对于我军来说,最为宝贵的就是时间,每晚一刻,君上、齐国便危险一分。”
“来人啊!”
“末将在!”
“传我将令……”
正待田忌下达军令之际,一道疾呼声却是又从后方传来。
“报……”
“启禀将军,就在刚刚魏军对我运粮队发动突袭,我军粮草辎重损失惨重。”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粮草辎重对于一支军队的士气影响甚大,如今自家的粮草辎重出现了问题,一时之间就连副将田盼的脸上都浮现了焦急之色。
“众将士不必担忧,只要我军能够抵达昌国以东,与君上所率领的接应军队会合,粮草辎重自然迎刃而解。”
作为沙场宿将,田忌又如何会不知道粮草对于一支部队的重要性。
其实在他的心中也在为粮草辎重的损失而感到心痛,只是大军的士气已经因为魏军一次次地袭扰而降低了不少,他身为主将又如何能够因此而显露慌张?
左手下意识地按住腰间的长剑,田忌朗声下令道:“传我将令,大军加快速度,务必于明日越过昌国。”
“遵令。”
……
“将军,我军昨日对齐军主力侧翼发动的突袭,真可谓是斩获颇丰啊。”
“是啊,我军精锐远胜齐军,若比拼战力,就连他齐国的技击之士不是我大魏武卒的对手。”
“如今齐军士卒衰颓、粮草辎重受损,此次我军定然能够一举覆灭这支齐军主力。”
相比较于此时齐军一方的屋漏偏逢连夜雨,昌国城内的一干魏军将领每个人的脸上都或多或少地泛着几许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