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能趋吉避凶。
反正跟着卓草混,总归不会遇到危险。
“莫非他暗中派人跟踪窥视张良?”
“蒙卿有理。”秦始皇负手而立,淡淡道:“此子素来心思细腻,做事又谨慎。先前与那张良险些撕破脸皮,必会暗中施以手段。他当面告知张良,更会让其后怕。想不到,他年纪轻轻便能考虑的如此周全。”
这时候问题就来了,卓草派谁去的?
张良身旁跟着的力士,可是相当强悍。正面对决,甚至比玄鸟卫更强。最主要的是其没有痛觉,刀剑加身他都无所畏惧,简直就是人肉战车。本身张良就颇为谨慎,就连玄鸟卫都不敢靠近追踪。他都不知道周书的事,卓草如何知晓的?
沉默片刻,这问题便愉快的跳过了。
反正肯定是卓草干的!
“这檄文之事,便交给你了。”
“唯!”
扶苏欣然接受。
他好歹也是精通诗书,读遍各家典籍。
写个檄文,还不是简简单单?
“至于那周书,朕要看看。”
“都已备好。”
秦始皇略显满意的颔首。
这回扶苏总算是干了点人事!
……
秦始皇挥了挥手,便径直朝着后院走去,就看到吕泽赤着脚在田圃内浇水。卓草坐在旁边吃着熏豆,翘着二郎腿,就和地主老财似的。现在,吕泽就成了他的长工。
“这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
“好端端的,怎能让客人做农活?”
秦始皇蹙眉开口,面露不悦。他心里其实乐开了花,恨不得让吕泽去挑粪。只不过他现在的身份是卓正,自然得拿出家长的架势来。俗话说远来就是客,哪有让客人干活的?
“他不是客人,现在是我的人质。”卓草顿了顿,注视着傻老爹,“人质你懂吗?你当过人质吗?”
“自然是……没当过的。”
“那不就结了?”
秦始皇面露几分不悦,这小子绝对是又皮痒痒了。就属于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类型。他当初在赵国当质子,受尽赵国王孙贵胄的屈辱。年少之时甚至还有人想要下毒谋害他,但是他依旧活了下来。
“况且,你问问他乐不乐意干?”
“吕生乐意如此?”
“对对对,谁和我抢我和谁急!”
“……”
吕泽憨厚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现在已入五月,天气都已转热。正午时分,温度少说得有三十来度。
他这并非是违心话,而是发自肺腑。
本来他肯定不乐意干这农活。
吕氏再怎么着,那也是名门望族。
就是郡中大吏,都要给几分薄面。
他从小就没怎么做过农活,刚开始颇为生疏。可都是李鹿与胡亥教他,才能勉强适应。他听卓草说起这粮种,先说这玉米可当主食也能当蔬果。还有这油菜花很容易种成,大熟后可以采油菜籽用以榨油。现在黔首做菜基本就是一招——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