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点头道:“那家伙是牛魔王亲弟,在修炼上一向不上心,专爱在凡人堆里打滚。你看他方才对我取落胎泉的水全无疑问,是个万事不管的性子,不讨人厌。”
二人又回到那酒家,喂了三藏和八戒泉水,那老婆子在一旁嘱咐:“只需一口,多了可是要化了肠子的。”余下那一葫芦泉水,悟空留着也是无用,便全丢给了那位老婆子。老婆子欣喜不已,连忙拜谢。
不过一会儿工夫,三藏与八戒两个便腹中绞痛,肠鸣不断。老婆子得了泉水正是高兴,见此搬出两个净桶搁置在隔间,道:“两位老爷,这里方便,吃了那水就是这样,待解完大小便就无事了。”
一番折腾,总算完事儿,那婆子又给他们整了点吃食,三藏八戒拉得虚脱腿软,急火火吃了斋饭,在这酒家歇了下来。次日天明,这才谢了招待,一众又奔西而去。
这西梁女国地界甚窄,众人又行不过三四十里地,便到了王城之外。三藏嘱咐道:“这一入城皆是女儿家,悟空你们三人都变幻个模样,切莫一进城就吓坏了妇孺。”三人便都一抹脸,换了模样。
八戒悟净恢复了当年还在天庭任职的相貌,三藏瞅了瞅,便觉不差,又看悟空,已然是一个金眸金发煞气十足的挺拔男子,遂点点头,打马前行。而小白龙则在悟空变幻了样貌后转开了眼,耳尖烧红起来。
怎知师徒几个入了城内不久,就被满街的女人围堵起来。就听人群中有一女人豪气十足的声音响起:“你们谁都不许跟老娘抢啊,骑马的那个白面儿我要啦!”
然后便是一阵嘘声,有一婉转如黄莺的女声响起:“你个母老虎,谁要与你抢,那白面儿一看就是个软货,还是那个金发的爷有气概,奴家要他了。”
小白龙原本还在害羞,突然闻言有大胆的女子竟想打他大师兄的主意,顿时火冒三丈,哪里还有心思再去忸怩,上前一把搂住他大师兄的胳膊,冲那出声的女人瞪过去,吼道:“不知廉耻,少打我大师兄主意!”结果换来这些女人的又一阵调笑。
那先前还要悟空的女子捂嘴娇笑道:“这位小哥哥也挺有劲,奴家也喜欢。”
师徒几个就这样被堵在马路中央,进退不得,才一会儿工夫,就被这一群狼女用眼睛从头到脚强了一次又一次。三藏被调戏的满脸通红,有更大胆的女子干脆直接上手来摸。怎料这一开头,便没完没了起来,一众女人都涌过来开始动手动脚。
悟净被摸得尴尬,左右抵挡,八戒倒是一直乐呵呵地任由那群女人来吃他豆腐,而悟空气势最是慑人,便是有谁言语调笑他,也不敢真的摸到他的身上。
原本是在看戏的悟空,却在看到有女人拿手去捏小白龙的劲腰时火了,他一把抓住那只细白的腕子轻轻一捏,那腕子的主人便凄厉地尖叫起来。一众女人都被这一声吓停了手,悟空丢开那女子的手,狠狠道:“收好你们的爪子,否则老孙不介意帮你们一个一个废掉!”
这一下,原本还如狼似虎的女人便都吓得退开几步,悟空当已无事,便揽住小白龙往前迈步。岂料那个最先调戏三藏的女人哈哈笑道:“嘿,吓唬老娘呢?信不信咱姐妹们把你们身上肉都割了去做香袋儿?”
悟空闻言一声冷笑:“老孙看你们都是*凡胎的娘们儿不欲动手,你要割我这身上肉,可以尽管拿刀来,若刮得下一层皮来,任你施为如何?”那女人闻言,从人群中站出来,长得细细巧巧,小鸟依人的模样,手上却提了把剁肉的尖刀,身上还散着一股猪肉猪血混合的腥味儿,却原来是个女屠夫。
这女屠夫笑道:“爽快,老娘这刀只剁过猪肉,尚未片过人肉,今日正好拿你试手!”周围女人都纷纷叫好。悟空松开揽住小白龙的手,往前站了一步,一双金眸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这个彪悍的女人,眼底流转的冷光叫那个女人暗自打了个哆嗦。
那女人定了定神,拎着刀对着悟空的胸口猛地砍来,结果那刀却如同碰在了坚硬的金刚上,一下子豁开了口子,自她手中震了出去。一众女人都惊恐地看了眼落在地上的残刀,这才相信悟空先前所言非虚,纷纷不自觉地退开,让出了一条道来。
师徒们这才能行,悟空又回身揽住小白龙,几人又走了一段距离,忽见有一女官侍立街下,高声叫道:“远来的使客,不可擅入城门。请投馆驿注名上簿,待下官执名奏驾,验引放行。”
众人往她身后望去,才发现是个驿馆,衙门上正有一匾,上书“迎阳驿”三字。三藏遂下了马,上前与那女官作礼。许是先前街头的哄乱早就入了这女官的眼里,这女官并未露笑,木着一张脸在前面引路。
女官请了他们进了驿内,带他们在正厅坐下,又唤仆从看茶,那些个仆从个个嘴角都抿着笑,一边看茶,一边拿眼偷瞧这厅上五人。
而小白龙此时就像护食的虎崽儿一样,紧挨着悟空坐下,警惕地盯着正给悟空看茶的女人,生怕这人乘机揩油,吃了他大师兄的豆腐,那小模样惹得悟空闷笑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看看这民风彪悍的女儿国,影子表示写得好爽,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