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见状立刻停下挣扎,凑上前将手抚上伤处查看。
道闲看出了她眼神中的担忧,心中顿生喜悦,情不自禁将她即将收回的手按住。
一阵风过,凛这才留意到方才夕夏端着药碗进屋,并未将门关上。门外冬日的冷风透过半掩的屋门直灌进屋,而道闲并未来得及穿衣,下身也穿得单薄。
即便是这样,道闲的身体依旧滚烫。被他按压住的手真实地感受到了他的温度,凛只觉浑身的血液亦变得灼热,面颊也微微发烫。
一时间,气恼、心慌、困惑、悸动,种种情绪交织在一处,使得凛招架不住,只想立刻逃离。她按下即将脱口而出的关切话语,冷声道:“你先歇息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道闲急道:“不行,今日就得把事都说明白了。”
二人都是倔强的个性,一个迫切想要离开,一个坚持不松手,就这样互相瞪着眼僵持着。
一旁的夕夏识趣道:“我去药库再拿一味丸药,你们先聊。”临走又嘱咐凛道,“暂且以病人为大,你先让他把药服了。”
凛无奈点头应了。
道闲这才松开手,回屋更好衣衫后,又来到外间,在凛身旁坐下。
凛习惯性地端起药碗,拿起汤勺,就要给道闲喂服。待到道闲凑上来时,她才反应过来,立即将碗放下,推到道闲面前,没好气道:“你自己喝。”
道闲知道她还在恼着,便一言不发地仰头服了药。刚放下药碗,便听凛问道:“你为何对我隐瞒你的身份?”
“你本就不怎么待见我,我怕你知道我身中狼毒后会更加厌恶我。加之我也不信你能替我保守秘密。未曾想以狼兄的身份和你往来很是愉快顺畅,便想着继续下去。”
凛方才并未瞅见他身上佩戴有易形的法物,便问道:“巫族只能继承到一种擅长的法术,为何你不光能移行,还能易容?”
“我母亲是混儿,我继承了她的能力,不过我的法术水平并不高明,只能略微改变容貌,个头和声音都无太大差别。”
凛回想起狼兄的音容笑貌、言行举止,懊恼自己为何没有早一些看破。或许她只是不愿相信这位新友就是原先厌恶之人,便有意忽略了二人间的相似之处。
凛忧心道:“道琛为何要抓你?他知道你中了狼毒吗?”
道闲苦笑道:“我身中狼毒大概就是拜道琛所赐,只是苦于没有证明。他母亲得知我母亲的存在后一直郁郁寡欢,生产之后始终没能恢复元气,不多久便过世了。道琛因此从小记恨我。不过他尚不能确定我是否真中了招,那夜他引诱我至若山,试图叫人亲眼目睹我的变形,好在我及时逃离,又幸运地得到了你的搭救。”
道闲此刻望着她的热切眼神让凛倍感心慌,她移开视线,又问道:“你既然和夕夏关系亲密,为何不问她讨缓狼药?”
“我欠了瑚叔一份极大的恩情,我答应他每年会来草堂取血九次,作为报答。”
凛不免心疼道:“什么样的恩情需要你经历变身的剧烈痛苦来报答?”
“这事牵扯到别人的秘密,恕我不能告知。”道闲不愿凛深究,岔开话题道,“既然我已坦白了我的秘密,你能否承认你的真实身份?”
凛不知他所言何意,面露困惑。
道闲浅笑道:“你就是澄吧?”
凛大笑道:“你竟也相信我是澄的转世?”
道闲用确信的语气道:“并非转世,你就是澄本人。”
“我与澄相差了足足十岁,你这想法未免荒唐。”
“你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