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棒。”只是其中的代价,不是谁都付得起。许温延在她腰上轻轻拍了拍,嗓音柔润,“还要抱?不是想先去看看孔雀,要不要洗澡?”“嗯~”抑扬顿挫的撒娇。她抱着他不撒手,“不洗澡,你抱我上楼去换个衣服,我要先去看看那两个宝宝。”“可以。”他手臂用力,提起她轻而易举。一只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拎着绿色的行李箱,上楼。姜也以前对这个地方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现在看来处处都是回忆,十五岁,三年里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这里;二十岁,又跟他回来住了一个月。换好衣服从楼上下来,她指着电视。“当时你连手机都不给我,我无聊就翻到了电视的使用记录。”“然后,看到什么了?”“以为你金屋藏娇了。”姜也撇着嘴巴,“哪个成熟稳重的男人会看搞笑综艺啊,我还以为你带慕姗来这里住过,后来就看哪儿哪儿都不顺眼。”那个女人也心机死了。明里暗里的暗示她。许温延抬手摸摸她的脸,“傻,你不会自己来问我?”“问你你会说?”“不一定。”“……”“我不是圣人,没办法对所有的事情都准确预料,不想让你恢复记忆,不想让你痛苦,没想到最后却让慕姗钻了空子,这在我意料之外,我对她滤镜太重。”他低沉的嗓音侃侃而来,抵着她的头轻叹,“没保护好你,抱歉。”备点儿花露水啊慕姗这个人已经成为过去式,但对许温延来说,她曾经是一起并肩作战过的战友,是上级最放心不下的女儿,这些无法否认。在那个当下,他是相信她的。“也许就算没有慕姗,我也迟早都会有那样的经历。”姜也和他十指紧扣。两人走进院子。在万花丛中里随意聊着天,风和日丽,山里微风不急不躁,她心态和表情都很平静,有种踏破山河归来的波澜不惊。岁月杀不死的,都将以美好的方式归来。“不是这样,我也没可能痊愈。”她不幸,却又足够幸运。被付心妍救走后,一年时间都在治病、看心理医生,甚至为了寻求刺激,她还去参加过国外的地下拳场,被打得流了很多血,很疼。那种疼痛让她清醒。近乎自虐的自愈。许温延握着她的手微微收紧,沉默半晌才低声问:“不怕疼了?”“那时候想不到疼了。”有痛觉也是好事。之后谁都没有说话,但姜也能感觉到旁边的男人身体绷得很紧,她笑着拍拍他,“干嘛哦,真的不用心疼我的,我们都该心存感激。”“嗯。”他摩挲着她的指尖。声音暗哑的,“感谢上天,把太太还给我。”姜也和他相视一笑,肌肤雪白,被玫瑰衬得娇艳欲滴。到后院,两只孔雀正在打架,或者说调情,夸张艳丽的尾巴倏然炸开,正在试图用美貌吸引对方的注意,旁边两只小孔雀发出浅显的叫声。“这夫妻俩到底是在打架,还是在亲密?”她神秘的压低声音,“这不会是在搞那种事吧?”许温延目光揶揄,“哪种事?”“啪啪啪?”“……”“这公孔雀好强势,也帅,简直跟你搞事情的时候一模一样。”“……”—下午,许温延带她去园子里摘了菜,回去做饭。姜也帮不上什么忙,就端着一盘子葡萄在院子里瞎逛,没多久就从缝隙里看到了外面的人影,鬼鬼祟祟,很难不发现。她眼神一转,悠哉哉的出去。外面的人看到她,马上躲开。“没躲好哦,我都看见你们了。”“……”不是!这个女人有没有点被跟踪的自觉?姜也见他们没反应,漫不经心的跟过去,那草堆里就不是什么能藏人的地方,绕过去就能站在他们身后。“三位大哥,来这儿露营啊还是找蘑菇啊?”她又摘了一颗葡萄扔嘴里。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很甜,也不用剥皮,“怪热的,你们要不要来点?”草堆里的三个人面面相觑,实在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有点慌,“那个……这个……巧了么不是,姜小姐也在这看风景?”迟早他妈的绑了你!姜也歪头笑,“真巧。”“葡萄,吃吗?”她把手里的盘子递过去。也许是她脸上的神情真的很真诚吧,其中一个男人还真就伸手拿了一串,担心掉还赶紧用另一只手接着,“那就谢谢姜小姐了啊!”姜也:“……”有意思。她似笑非笑的点点头,转身往里走,走两步突然停下,扭头:“哦对了……”“这山里蚊子多,得让你们老板给你们备点儿花露水啊。”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的背影。那么美。“美得……好他妈像一条毒蛇!”姜也小朋友晚上在山庄住下,窗外很静,蝉鸣鸟叫,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那是一种大自然风华无限的声音。姜也端着一杯酒站在阳台,看着外面,鬼鬼祟祟的三个人应该回了车上,门口一片寂静。身后围上来一条毯子。紧接着是男人温热的身躯。“在看什么?”她回眸看着他笑了笑,“你说贾怀阳到底是从哪儿找来这三个活宝,还怪有意思的。”许温延幽暗的眸光从外面看去,很黑,微弱的路灯下有蚊子在绕来绕去,“你这么逗,他们估计很快就按捺不住要动手了。”山里之所以舒适,是因为他们住在房子里。外面可不一定。姜也笑得像个狐狸,“那不是早解决早好吗?”身后的男人贴得很近,能感觉到他强硬的胸膛,她情不自禁的往身后靠,依赖感十足的倚着,叹气。“我想糖果了。”明明刚刚才打过视频电话。小家伙整张脸都怼在屏幕面前,傲娇得不行,跟她说话也爱搭不理,只知道找爸爸,但是不给她找她也不闹,就比鼻孔朝天的看姜也。“你说她什么时候才愿意叫妈咪啊?”她反手戳戳他的腰。“是不是以前我不在的时候,你带给她看的阿姨太多了,所以她觉得谁都不能随便叫?”许温延轻笑一声,下巴抵在她肩头,“哪儿来的阿姨?”“谁知道你?你本来就是很招人的好吧。”“你不招人?”“我有机会招吗?”姜也眉头拧起来,“我们还没在一起的时候你就开始掐我的桃花,有一个算一个,搞得我连个暧昧对象都没有。”“还想要暧昧对象?”许温延落在她腰上的手猝然紧了紧,“姜也小朋友,想得有点花啊。”“哎呀……痒!”姜也笑着躲他的手,“好好说话别挠我行不行?”行。许温延没再动,也没再说话。不知道什么时候热起来的呼吸,从身后抱着她,啃噬着她的脖子,听到她情不自禁的低吟声又停下。抬头。伸手拿过她的红酒一饮而尽。姜也看见他滚动的喉结,那性感得无可救药的荷尔蒙,简直像催发情欲的药。“我们……”话没说完,男人一把将她扛了起来。说话时醇厚的酒香味喷洒出来,让人心尖发烫,“真遗憾,下回我们再来一次,就在这儿。”今天外面有人。“……”只有两个人的山庄,一切都很方便,在屋子里的各个角落,空调很足,热汗淋漓。姜也搂着他,有些脱力的收紧。没有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