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哥的背景,就已经给许家铺开了一条阳关大道。许迟从没打算用许家做文章,刚刚说的画也不是临时起意。“应大哥,他不可能再跟曙光扯上关系,但如果你想继续留下来做,我们合同照签,之前的条件不变,我很欣赏你的能力。”应晖白手起家,三十几岁能把公司做到现在规模,已经是很多人望尘莫及的成绩,他本就是著名学校的高材生,专业和品行都信得过。只是在商场混,人难免圆滑。不可避免。“当然,如果你想跟杨玮晨共进退,我也尊重你的选择。”“不不不……”应晖连忙摇头,“公私分明,我们各论各的……各论各的。”“好。”许迟也不意外,嘴角勾起一丝弧度,“那就祝我们接下来,合作愉快。”他伸出手,手背上还泛着没擦干净的血迹,被皙白的皮肤衬得相当明显。“好好……合作愉快。”应晖抬手和他相握。很快医院的人就过来,没有别的人可以使唤,只能应晖跟着去,许迟和安瑟还站在原地,他抬手在女人眼前摆动一下,“呆什么,是不是被老子感动死了?”看看尾巴在哪儿安瑟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转瞬又定定的看着他,“打人做什么?”“做什么?”许迟笑了一声,听不出到底是在笑什么,往前更加靠近,精壮的胸膛仿佛就在她面前,半敞开的白衬衣,衣摆一角还塞在裤子里,一股子痞气无声无息流淌。“单纯看他不爽,或者因为他侮辱你……你想听哪个?”走廊里很安静,只有隐隐约约的音乐声从消防通道里传上来。知道老板还在这里,准备过来收拾的服务员走到一半又退回去,眼神飘忽不定,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安瑟没说话。被他抵在墙上,就这么僵持着,也退无可退。“怎么不回答?”“……我不问了。”她克制着呼吸,这声音听起来就是糯糯的,毫无平时火爆的威慑力,“反正合作是你的,自己搅黄了可别想怪到我头上。”“出息。”许迟鼻腔里哼出一声,“以前不是很能往自己脸上贴金?”“……”就说这人大多数时候说话都不讨喜。安瑟挑衅的直起腰杆,“以前往自己脸上贴金是因为我有金,现在什么都不是,当然要夹起尾巴做人了,哪儿敢在许二少面前造次。”说完,许迟揽着她的腰一拉。又去撩她的裙子。“许迟你做什么——”“看看尾巴在哪儿。”“……”许迟样子做得很足,就像是真的在找她的尾巴,结果没有找到,语气夹枪带棒,“安大小姐的尾巴进化形成人的时候丢了?你不止敢,你还敢得很!”最后一句像在错着牙齿。安瑟懒得跟他多说,从鼻子里哼了声。衣服扔过去。“反正我是不可能会感谢你的,手受伤了就自己去看,别回头讹到我身上……”“我就是讹你。”“……”许迟没给她反抗的机会,直接拽着她走,下楼直奔停车场,把她塞进副驾驶系上安全带,开车的同时给南司宁打电话,“杨玮晨的父亲应该已经收到了消息,盯着点,要是他想去盛世找事,让他找我。”南司宁现在就在医院,杨玮晨已经醒了,现在正扬言要找律师告许迟。“伤怎么样?”“不算重,几乎都是皮外伤。”南司宁顿了一下,补充,“不过医生说不排除会留点细疤的可能。”许迟不以为意,“正好,这东西长得太娘炮了,多两道疤就是多点阳刚气,他得感谢我。”安瑟被这句话给逗笑了。真不要脸啊。许迟打完电话就看到她悄咪咪的扯耳根子,淡声道:“很开心?”“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安瑟故意呛他,“他要告你哎。”“你觉得他能告到我?”“不能。”“那你开心什么?”“杨玮晨肯定告不了你,别说这件事很难定性,就是他父亲也不会真的为了他得罪许家,不过嘛……你哥肯定会找你麻烦,要是他能顺便揍你一顿,那我可要好好……”谢谢他。安瑟没说完,旁边的男人眼神有点吓人,不过不影响她的好心情,笑就是了。这种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家。啊哦。笑不出来了。给我脱许迟进门就躺在沙发上,顺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柜子,“医药箱在那儿,给我上药,要是上不好……”他冷笑,眼神看得安瑟浑身拔凉。“上不好怎么?”“你试试。”“不是。”她一脚朝他踹过去,脚踝被抓住,她低吼:“你受伤了不会找医生?自己要打架关我什么事!我他妈哪儿会上药……啊!”许迟拉着她的手突然用力,她猝不及防以一种劈叉的方式横过去。重心不稳,下意识的反应就是寻找着力点。这里能看到的也就是沙发。安瑟条件反射的抓过去,扯着他的裤子,“许迟你发什么疯!”“再说一遍不关你的事?”“……”她又不傻,他让说就说?许迟的手顺着她的腿往上攀爬,“你不是我的小保姆?今天就算我是跟别人打架,你也不能说不关你的事,怎么一点伺候人的意识都没有?嗯?”安瑟抿着嘴唇,心口那股倔劲儿很重。但其实她也不算是个完全不讲道理的人,只是很奇怪,在他面前总是能轻易的被激起怒火。今晚的天很黑,没有星星月亮,只有微凉的风从窗户里灌进来,很急促,看样子是要带来一场大雨。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呼吸可闻。她看到他那双发红的手。“许迟,你他妈别老是对我动手动脚的,小心我告你性骚扰!”“嗤。”许迟把她的脸扳过来,一个重重的吻。“给你个机会,不如告我强奸。”“我他妈……”又吻一下。“以后在我面前说句脏话我就亲你一下,以及,你要是还不去拿药箱给我上药的话,我就在这里把强奸坐实。”“……”就他妈会威胁人!安瑟气氛的从他身上起来,故意用力撑在他肚子上,如愿听到一声闷哼,快步走过去拿医药箱。虽然看起来不是很严重,但确实得上药,手上难免会碰到水,万一感染会很麻烦。转念一想。谁管他啊!她是真的没有包扎经验,但这男人提了要求就得满足他,不然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来,三两下的处理后,伤得比较严重的右手就被她裹成了个猪蹄子。“我说了我不会,只能这样。”没有章法,反正就是一个缠。许迟盯着左右看了一会儿,“挺像你。”“你他妈……”安瑟下意识的又想骂人,但想到他刚才话,到喉咙边的脏字硬生生被咽了下去,闷不吭声的收拾医药箱。刚放回原位诶,少爷又开始发号施令。“给我洗澡。”“什么?”安瑟以为自己耳朵瞎了,“你没搞错吧许迟?我?给你洗澡?”许迟看了她两眼,威胁和理所当然并存,“安大小姐,我的手现在已经这样了,你觉得我自己行?”那意思就好像她敢说行的话,他马上就要做点什么了。她深呼吸一口气,“嗯,你不行。”许迟幽幽的扫过来,不屑搭理。洗澡么。洗。去浴室放好水,姓许的东西还算有点良心,进来后良心就没了,站在那伸着双手跟个大爷似的,“给我脱。”谁都不要,就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