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白臣秋大摇大摆的从后台窜到dj台,直接将音乐关了其他人才注意到酒吧内场全都变了。
在众人的抱怨声中,贺锦城不紧不慢的穿过大堂,抬起手给了白臣秋一个指令。
白臣秋拿过话筒,“不想死就滚出去!”
“凭什么啊!你踏马谁啊有病吧!”
“我们都交钱进来的!你说走就走!”
“哪来的外国佬!滚出去!”
全场少说也有几千人,一人一句话吵的不可开交!
贺锦城咬着还没点燃的烟,听得聒噪,堵住一只耳朵直接开了一枪。
“砰——!”
枪响的瞬间引起慌乱。
贺锦城毫不在意的蹲下,直接把枪口对准台下的一个男人,面色阴沉地警告,“再让我听见一点声音,枪口可指不定会对准谁。”
杀伐
男人疯狂点头,不敢出声,浑身抖如筛糠,油腻的脸上冷汗如水似的直直往外冒,空气里笼罩着一股尿液的味道。
原本的躁动不安、惊慌地大喊大闹的场子,瞬间安静下来,沙发上有几对缠绵交缠的男女,直接被下属一丝不挂、粗暴地扔了出去。
贺锦城扫过全场,道,“安静点,滚出去。”
众人如释重负,即使被拥挤的人群踩到或者有东西还没拿都不敢发出半点声音,争先恐后的往门口挤,生怕惹的那位爷不高兴。
白臣秋拍了拍他的肩膀,“郑决在楼上,兄弟们把他绑起来了。”
“嗯,”贺锦城面色不变,“你带他们看看场子里还有没有逗留的人,处理一下郑决那些所谓的心腹,十三个人,名单上只有十二个,我要知道剩下的人是谁。”
“ok。”
白臣秋笑的分不出真假,哪怕实际上根本没有什么十三个人。
当时陆宴怕贺锦城跟着顾引跳下去,与其让他做无谓的挣扎,倒不如给他找个目标,哪怕是仇恨也好。
半年来贺锦城的变化所有人都有目共睹,只是毫无生气,仿佛活着就是为了完成某一件事。
值得庆幸的是他确实把为顾引报仇当做唯一的目标,也很庆幸根本找不到十三个人,只要找不到他就没有殉情的想法。
贺锦城没管白臣秋为什么走神,拎起脚边的银色箱子,自顾自的上楼边走边说道,“不要让任何人上来,无论什么声音。”
郑决的眼睛被黑布蒙住,所有的感官无限放大,皮靴踏上铁质楼梯的声音从耳边响起,紧接着是门锁打开伴随着重物落到地上的声音。
他的所有感官都被无限放大。
楼上的灯全都熄灭了,窗户大开,冷风刺骨,把窗帘吹的猎猎作响。
这个季节鲜有的月光透过窗户投在郑决身上。
郑决的脸上全都是疤痕,一身白色的西装,头发也染成了白色,五花大绑的捆在椅子上,嘴上贴着黑色的封带。
在这种惊恐中,冷冰冰的刀片划开蒙住眼睛的黑布,看见贺锦城的那一刻瞳孔猛的放大。
“怎么,“贺锦城在郑决对面坐下,慵懒地看他,“很惊讶?”
郑决猛的挣扎几番,贺锦城紧接着说道,“如果你不动顾引,兴许我会放你一马。”
郑决被封着嘴,“唔唔唔”说不出话。
贺锦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慢条斯理的戴上黑皮手套,口罩,打开拎上来的银色箱子。
“你猜猜这里面有些什么?”
贺锦城拿起一把手术刀,寒气森森的刀身上折射出冰冷的面孔,他拿着刀一步一步朝郑决走过去。
刀锋割开皮肉的声音在空气里尤其清晰,血液的温热透不过手套,贺锦城冷眼欣赏郑决在刀锋下变得惊恐,有意无意的将液体滴在对方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