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呸!人言否?哪有当领导的这么诅咒自己的手下。
救护车呼啸而出,往工业园奔去。要车的是个中年男子,要车的原因是从窗台上摔了下来。
急救小组都吓了一跳,从窗台上摔下来,那可不得没命。
结果那头打电话的人含糊其辞,表示还好,只让他们快点儿过去。
救护车开到门口就进不去了,脏乱差的小巷子各种垃圾一地,废弃物堆积成山,根本没有留下给救护车通行的条件。
叶颂看着这脏乱差的环境,就在心里头叹了口气。她真搞不懂漳州的全国卫生城市是怎么申请上去的。
陶师傅一边停车一边笑:“都一样的,哪边没有脏乱差的地方。那头都是农民房,拆不掉的,拆不起了。以前他野蛮,现在太软弱。”
要车的病人就躺在这脏兮兮的小巷子里头,浑身水哒哒的,像是从河里头捞出来的,因为沾了垃圾,所以更加让人没眼睛看。
他正抱着自己的腿哎呦呦地叫唤:“要命喽,打人喽,打断我的腿喽——”
那声音还一转三叠,活像是唱山歌似的。
旁边人不服气:“你还有理了,你还偷看女的洗澡!”
叶颂这才注意到旁边的房子窗户高高的,很像那种老式浴室。
“哪个偷看了?”抱着腿的男人矢口否认,“我明明是在找猫的。猫往上面爬,我怎么晓得啊?”
站在他前头的女人,头发湿漉漉的,显然刚洗完澡没多久,闻声立刻呸:“臭不要脸,哪儿来的猫?猫最怕水,猫会往澡堂里头奔?老娘看得清清楚楚,扒在上头看呢。我告诉你老娘只恨手上没有开水,不然直接烫死你。老娘下夜班洗个澡,都碰到你这种畜牲!”
被浇了一身洗衣水的男人又开始要满地打滚:“唉呦呦,警察同志你听到没有?他们要打死我。你要为我做主,政府不能让他们欺负我这种小老百姓噢。”
叶颂觉得这人有点儿屈才,就他这一唱三叹的功夫,应该可以专业从事哭丧工作,不是在这边偷窥。
警察被他缠的不行,只能皱着眉头出来安抚众人情绪:“好了好了,先别吵,先让医生看看他的腿。”
“就是,装什么断腿了?我们可没人碰你,断也是你自己摔断的。”
叶颂在心里头嘀咕,这话的可信度可不高。就这人身上的垃圾,还有他嘴角跟脸上的伤痕,单纯摔出来的可能性还真是不太大。
再说要是大家伙儿没动手的话,他早就逃之夭夭了,非得自己无聊留到现在等待公开处刑吗?
顾钊上去查看他的情况,嘴里头强调:“这个要去医院拍个片子,才晓得他骨折的情况啊。不然我真检查的话,他会痛得吃不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