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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页(第1页)

她淡淡起身,往阁楼上走去,侍女小潇抱起那坛酒,一瞥酒名,只觉可惜,京城之中,能将荔枝酿比琼浆的,只能是贺家小公子,若不是合眼缘之人,纵使权贵滔天,也不见得能喝到。只可惜,她家姐姐,心冷得很。天色渐晚,盛京的长街上,空无一人。那抹淡青水色的身影走走停停,脚步缓缓顿住,默然停在赫赫金辉牌匾的府前,看了许久,好似被寒风吹散了情绪,他清醒几分,抬步往回走去,回了宫。那抹稍显孤独的背影踏进了盛行殿,殿外有李帜等待已久,见来人,李帜忙将拿在手里多时的大氅披去商侑安的肩处,带着小心翼翼的关心:“王爷,您去哪了?”男子的寡言在李帜的意料之中,他搀扶着商侑安,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李帜诧异:“王爷您喝酒了?御医说过您不能”那双深如潭水的眸子视着李帜,也不说话,盯得李帜心里发寒,他是不是多嘴了?李帜低头,躲避着那视线,他怎么觉得喝了酒的王爷,比清醒时还要可怕几分,特别是那双无言暗沉的眼神里,包含了太多事情,好似那里面一直积压着什么,就快要爆发出来了。大抵是今日,圣上赐了太子殿下奖赏,而王爷却没有。商侑安躺下后,殿里熄了灯,好似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他昏昏沉沉,似梦似醒般,看见了那张稚嫩白皙的小脸,离他很遥远,他没多想,伸手去拉她,却感觉到胸口传来一阵刺痛,那鲜血染红了他的视线。在天旋地转之际,他好似看到了母妃,幼时最后一次见到母妃,是她熬着最后一口气,强撑着病弱的身子,来到只有他一人居住的天成殿中,搂着他安详入睡。那时,八岁的他,还不知接下来发生何事,只觉间,是天下最幸福的时候了,因为自他有记忆起,父皇不曾同意他与母妃席一张床,不曾想唯一一次的幸福竟是母妃离开这个世间的那天。惊慌无措的哭声,还有那破门而进的男子,那人霸占着母妃,对他厌恶至极,那人说,若不是他,母妃就不会离开,可看着母妃被汤药强灌续命而水肿不堪的身子,孩童竟觉得这是母妃想要的解脱。儿时的记忆袭进他的梦中,是那般寒冷,比侵入骨髓的严寒还要冷上百倍。那一刻,床上的少年睁开眼睛,瞳孔微微回缩,似从梦魇中抽离出来,许久,神定后,他缓缓抬起瘦骨的手,捏了捏眉心,沉沉盯着帐顶至天亮。029◎择婿◎冬至,天地间白茫茫一片,京城的十里长街间,瑟瑟寒风起,纷纷漫天雪。沈知珉捂着手暖,披着厚实的雪白绒披,玉立于窗前,欣赏着皑皑白雪。“小姐,莫要站在窗边,小心着凉。”沈知珉耸耸鼻子,瞧见了外出采买回来的后厨小安,询了一嘴:“今日府上是有何事要置办不成?”阿集点头,道:“今日一早,那东边街的媒人提着礼来府上了。”沈知珉一愣:“是要给何人讲亲?”“自是给大小姐讲的。”阿集道,府上的小姐公子们,均已到了成家年纪,只是大人爱女,并不慌此事罢了。沈知珉大脑轰的一声炸了,姐姐?她脑海中刹那间想起了上一世姐姐的结局,她不能让姐姐就这样随便嫁人,到最后平庸又憋屈过一生。她提着裙子,往前院走去,踩着厚厚积雪,一步一个脚印,迫切至极。阿集在后面喊:“小姐,不要冲动,切莫失了规矩让夫人生气。”若是搅黄了大小姐的婚事,小姐又得担个善妒的名声了。正厅之处。许韵同沈德言坐于上位,招待着媒人,那媒人姓宋,住东边巷,是京城出了名的红娘,经她之手的婚事靠谱又稳妥,故而许韵再三思量之后,派人去了话,看看京城有没有既适龄又才华的男子。喻妧比珉儿大得两岁,今年已过十七,该考虑婚姻之事了。宋娘喝上那杯待客之茶,笑呵呵地拿出名册,“丞相大人,沈夫人,这婚姻之事选我啊那就对了,眼下适龄男子皆在我这了!”媒人说得有些得意,她促成过不少婚姻,不缺少是名门贵族,那伯爵府之子的婚事也是她去讲成的,如今又接到丞相夫人的托办,若成了事,往后这身价都得翻上几翻。“册中的名字都是京城数得上身份的,那些个不得台面的,我都不敢拿出来玷了夫人的眼。”媒人递上名册,丫鬟接过,呈上许韵。许韵接过,随即翻动几页,看了起来。一旁的沈德言碍于大男子身份,不好过多介于那本名册之上,只得将操心女儿婚事的视线似有若无撇去,端坐几分模样。“这陈国公家的儿子,倒是一表人才,虽不能入正室,日后却也少不了富贵的。”许韵表情淡漠道。话还不曾落,沈德言立马否决起来:“不成,那老奸巨猾的人,生出来的儿子能有什么好德行?”许韵又接着翻动几页:“这高远候府的小儿子,年轻有为,年纪轻轻便任了宫中官职。”“此人虽不错,其母却是个霸道的,喻妧若是嫁去,日后府中多有争斗,不为佳策。”沈德言摆手道。许韵白了他一眼,耐着脾气继续往下看:“那这振国将军之子呢,可行?军功显赫的武将世家。其父常年在外,其母早早去了,若是嫁去,府中暂无主母管事,倒是省了不少委屈。”沈德言依旧不满意:“振国老将军确值尊敬,可其子却是个不成气候的。”闻及,许韵将册子往桌上一掷,语气不温不恼:“你倒是会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来给她挑?又不是正房,哪有那般多的顾虑?”话落,气氛微静,媒人立马将视线落向别处,做到耳目闭塞,不多听一句不该听的。许是许韵察觉出沈德言严肃的表情,才收住情绪。庶女若嫁公侯妾,已然算是可以了。她深知此话说于外人面前,并不妥当,便敛绪,拨动着册子,情绪不显地看向媒人,将方才之事不动声色地盖了过去:“那这最末位,叫唐跃的,是何人?京城并未听过此人。”媒人只当听见了这一句,匆忙从椅上站起来,回道:“此人是此次科举中的状元。”沈德言闻言,一瞥名字,“还真是,当今科考中一举夺魁的状元郎,已封六品,至翰林院担职。”见沈德言接起了话,在场气氛才恢复往常。不难听出,沈德言的言语间皆是对此人欣赏,比起世代袭爵的公子哥,他更欣赏凭借能力和才华上位之人,“虽出生寒门,却前途无量。”他宁让女儿为寒门妻,也不做那高门妾。闻及是寒门出身,许韵皱起了眉头,“出生寒门?能有什么前途?”许韵虽说是不喜沈喻妧,可为了相府的面子,也没有去配寒士之人的道理!可沈德言不这么看,他想要女儿能够幸福,并非一定要入高门,做那宅斗之争:“夫人此言差矣,此人虽生寒门,却有高入云霄之志,不可轻看了。”历来状元皆委以重任,自是前程坦途。许韵看着沈德言眼中对此人的欣赏,想着自家夫君当年也是一甲状元,一路走至高位,这唐跃应是坏不到哪里去,便不再同他争辩。“你若觉得可行,便考察些时日,若是品性言行皆可,不失了面子,那便就定他吧。”正厅偏处的屏风后,沈知珉静静听着母亲同媒人之谈,小脸认真起来,姐姐决不能嫁给那个叫唐跃的人!什么状元郎,明明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白眼狼!沈知珉转身去了姐姐的院子,见到姐姐还在绣女红,不免着急起来:“姐姐!你怎还在这绣花?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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