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义厅里,梁山众众好汉觥筹交错,你来我往,好不热闹;醇香烈辣的白酒如同白开水一般,一碗接着一碗,连绵不绝。
白日里总算杀的呼延灼丢盔卸甲、一败涂地,吐了前些日子窝囊之气,还尽收三千套精良铠甲和数百匹优良战马,瞬间让梁山鸟枪换大炮,官府的装备就是优良。
铠甲易得,战马难求,要知道自从大辽和西夏限马令之后,北宋很难采到好马。真不知道呼延灼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能筹齐三千健壮的战马,可惜刚才一战死了大半。
要知道梁山上下总共就数十匹马,也就排名靠前的头领能拥有自己的坐骑,换成如阮小二李俊等水上首领想都别想。而且都是老马、驽马、钝马,哪有呼延灼麾下战马来的神骏,要知道这三千匹战马可要背负上百斤铁甲,可想而知其耐力和爆发力。
“大郎哥哥才智过人,小弟先干为尽。”
乐和举着酒杯对着武大郎敬酒道,然后将自己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
“哪里哪里,勉强混口饭吃。”
武大郎也不矫情,直接将自己手中的美酒喝完,但必要的谦虚还是少不了的。
“大郎哥哥,今日之计甚为精妙,但有一点小弟实在想不明白?”
乐和皱皱眉头道,来这问题已经纠缠他很久了。要知道刚出可使用上等精铁制成的箭头仍射不穿全副武装的呼延灼部下和战马的盔甲,为何却会被木制的长矛轻而易举的破开。
“乐哥儿,你是想问为何长矛竟能破开铁甲?”
武大郎不等乐和提问,便笑呵呵的反问道。
“大郎哥哥神机妙算,我不如也;只是小弟有些奇怪,为何长矛变得如此坚硬,又不是上等精铁制成。”
“乐哥儿聪慧,转眼睛便想到了答案,我命人将两千精铁长矛图成黄色,与一般长矛别无二次,否则乌黑发亮的精铁矛林怎么可能引得呼延灼上当。快速奔跑的战马冲击力力逾千钧,比之五石强弓还来得猛烈。即便铁甲包裹的再好也无用、一米长矛有如神兵利刃在一瞬间划开马肚子,加之铁链横锁,一排所有的战马都会被之拖至倒地。”
武大郎不由伸出拇指赞道,同时又将其中细节一一分说,听得乐和连连点头。
不是说武大郎才智胜过乐和,而是武大郎眼界宽广,考虑的范围更大而已。
乐和祖籍山东登州,三面临海,又加之出身贫寒,哪有机会识得马性,更何况大宋原本就缺战马。而武大郎不同,灵魂来至后世,虽也没机会接触过战马,但电视上电脑上这般破敌的片子都烂了,虽未没见过猪跑好歹吃过猪肉,连这点小事都不能解决还不如上吊算了。
“大郎哥哥呆那做啥,还不把酒满上,大伙可都要敬酒来着。”
玉幡竿孟康手拿一只大碗,对着武大郎喊道。要知道自武大郎上山以来,整日跟着蒋静裴宣陶宗旺还有武大郎等人厮混,若非身负造船一职,当日便已跟随他们几人下山潇洒,还好武大郎不忘一场交情,每月都赠自己数坛白酒,让无数人眼馋不已。
“来来来,这就来。乐哥儿,为兄暂且告退。”
武大郎向乐和告了个歉,便随着孟康向中间走去。
此时聚义厅中央,托塔天王晁盖、及时雨宋江、二郎武松、吴用和公孙胜等一系列梁山高层,当然还少不了铁牛和王英那厮,还有新进的三位降将百胜将韩涛、天目将彭玘和轰天雷凌振。
“凌壮士,汴京一别,武某可想念得紧。”
武大郎走过去,眼睛早就瞄准轰天雷凌振了,不待众人招呼,忙上前抱拳道。
“你”
轰天雷凌振虽为降将,但白日里一番大炮轰炸,使得在梁山的威望递增,本来在宋江等人的笼络下有点晕乎乎的,可一到武大郎,顿时如见着鬼一般,手指着武大郎却说不出话。
“秃那打雷的汉子,竟敢这般瞧不起大郎哥哥,想吃俺铁牛一斧不成?”
铁牛见凌振见鬼的模样,顿时大怒,忙出声喝道。谁说铁牛傻,为了日后的白酒着想,铁牛当即替武大郎出头,两眼圆瞪道。
“阁下贵姓,不知刘家小姐是否安好?”
凌振回过神来,直截了当的问道。要知道在汴京明明知晓眼前之人挂职县令,不知今日为何出现在梁山草寇之中,而且模样地位还不低。当然县令之类的话不能直接说出口,害了眼前之人不要紧,就怕刘家小姐到时候守寡无依无靠。
“在下武大郎,乃武松之兄长。前些日子听闻梁山有难,特来此为我家二郎解忧。不知凌壮士为何不在汴京潇洒,反而栖身在梁山泊。”
武大郎自报家门,明知凌振处境却特意反问道。
“武松,武天王。”凌振听着武大郎介绍,感觉自己额头冷汗直冒。自己当初胆子真肥,竟敢光天化日之下直接威胁武天王的兄长:“败军之将,说来虚增笑话。幸得晁天王和公明哥哥厚爱,从此归顺梁山,以后都是兄弟。大郎哥哥,以前小弟有失礼之处,恳请哥哥多多包涵。”
“哪里哪里,当日若不是贤弟你送为兄去吏部,又赠纹银百两,为兄怕是还在汴京流浪,沦为乞丐尚可未知。来,前事化作酒一碗,一切尽在不言中,干。”
武大郎也不去计较,自己还想将他从梁山中挖过来,当然要留下个好印象,率先端起酒碗喝酒。
“大郎哥哥说的对,小弟奉陪到底。”
不待武大郎说话,直接‘咕隆咕隆’将碗中美酒喝完,最后擦擦嘴角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凌振兄弟,不知可否有空,前往鄄城一叙。大郎此番前来亦有刘家小姐的意思,想见见你这位恩公,在刘家最落魄的时候还记得刘家恩情。”
武大郎没什么其他借口,便想到了用这借口诱拐凌振。
“恩公,大郎哥哥说笑了。刘相公对在下有知遇之恩,我却无力为其报仇雪恨,还有何脸面去见刘家小姐;再者公明哥哥已遣兄弟去汴京接小弟家眷,小弟有些时日未见他们,心中甚为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