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在人生低谷时,都是宋大娘与宋悠悠帮忙,皇上您得赏赐他们。”静妃就是故意让董家人看看,只要对她好的人,现在她就是要让皇上赏赐。她多受宠,哎,就是不给董家谋好处。“爱妃说,赏赐点什么好?”皇上这姿态,看起来真是妥妥的昏君。不少人担忧地看着太子,若是静妃生下儿子,那岂不是?“皇上您做主,臣妾就是想报答对我好的人。”静妃没有再提出过分要求,否则前朝那些老臣们给她按上一个妖媚惑主的身份,岂不是死得太冤枉。她可不指望男人,哪怕这个男人是皇帝,若是有人说威胁到他的皇位,她依旧会死。“好好好,宋老夫人对朕的爱妃好,赐玉如意两饼,文房四宝一套。”皇上哪里能拒绝心爱女人的恳求。说句不害臊的话,自从与静妃在一起,他仿佛年轻十岁。“臣妇谢谢皇上。”宋老婆子跪地谢恩,宋悠悠自然也一起跪下。静妃不止一次地示好,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她希望静妃能够真正的幸福,希望他们也能一生平安。这一次的宫宴,四品以上群臣都到了,皇上隆重地让人取出傅俊烨的策论,让王公公读出来。看着一群被惊呆的大臣们,皇上这才满意地点头,“周大人,董大人现在你们还觉得朕偏向傅俊烨吗?这个状元郎是不是实至名归?一品鲜里,你们居然公然污蔑朕任人唯亲,故意点了傅俊烨为状元?”被点到名的两名大人,直接跪在地上,“皇上恕罪,臣不敢!”“不敢?朕看你们的胆子比天都大,科举之事是朝廷根基,但是你们居然质疑朕?”皇上拍着桌子,怒斥着。“皇上,他们何止质疑您,也是在质疑老臣。”姜帝师嘲讽地看着这些蠢货。“老师,您说要不要给这些大臣们来一次殿试,看看他们这些年有没有读书?看看他们这脑子是不是废呢?不合格的人,全部都给朕滚蛋。真以为参加科举,就可以一辈子当官吗?若是不思进取,只会学女人嚼舌根,那就让位。”皇上一席话,让在场的人都开始慌张起来。“皇上圣明,老臣赞成。”“臣也赞成。”“皇上圣明。”“皇上,既然要考核,那就遵古制,三年一考核。”宋太傅直接提出可行办法。“好,宋太傅与帝师大人一起拿出个章程提交上来。咱们这天要变一变,让更多的人才效忠朝廷,而不是让某些废物待在朝堂之上,让朕厌烦。”皇上早就有改革之心,只不过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这一次借着科举之事,正好提出来。傅俊烨这小子身上总是话题不断,随便拿一个出来,都可以解决朝廷的某些问题。这种人大概就是大师说的气运之子,属于他还是属于太子的,都不重要。在场的大臣们都恨死董大人与周大人,若不是他们搞事情,能连累大家吗?尤其是这个董家,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皇上如此宠着静妃娘娘,不知道图谋其他事情,非要说傅俊烨的坏话,这不是脑子有病吗?他们都不知道,董大人当时这么吐槽,是因为儿子没考上,不服气。突然举报宫宴上歌舞再美,大臣们都没有心思欣赏,谁知道皇上会制定什么样的考核制度,万一要是不合格,就等于被贬,若是贬出京城,岂不是再难回来?“皇上,老臣要举报庆王,二十年前强抢民女致死,现在东郊有一处宅院养着被抢过来的女子,生了八个儿子,七个女儿。”姜帝师收到傅俊烨的眼神,突然在这宴会上说出这样惊人的事情。“胡说八道,本王何曾强抢民女?姜帝师,你这年纪大了,脑子出问题了吧。”庆王心中一惊,他的老巢难道被人给端了吗?“葛春来,庆王还记得吗?他就是苦主,他的未婚妻二十年前,被你玷污后自杀。他作为一名赴京的举子,本可以在乡试中取得优异成绩,甚至可以与傅俊烨一样出色,但是被你打断胳膊,赶出京城。如今他回来了,今日要一个公道,皇上,老臣用项上人头担保,所言非虚。”姜帝师今日就要给老友一个交代。“胡说八道,若是本王做过这等事情,当年为什么没有人去报官?那谁,他未婚妻的家人呢?既然是未婚妻,那就不是他的家人,在这里胡说八道。”庆王爷看了一眼王妃,见她并未生气,这才放下心来。“皇上,葛春来就在宫外,请您宣他进来。当年,他去府衙告被打,去大理寺告打。庆王爷下手,就因为葛春来与未婚妻相依为命,并无去其他家人。臣当年为了家中妻小安全,也不敢作证,现在臣老了,这件事若是不说出来,这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姜帝师满脸正气,这辈子唯一的一次懦弱,造成二十年的愧疚。日夜都被这件事折磨,当葛春来再次来到京城时,姜帝师再也不允许自己再躲。“父皇,这位葛举人儿臣见过,非常有才华。若是真有冤屈,您先见见,然后让大理寺去审。”太子殿下见无人说话,他立刻支持。见太子殿下支持,贤王也附议地说,“父皇,儿子也觉得该提交大理寺。”“臣也赞同。”无数大臣开始附议,他们算是看明白了,皇上这是啥宴席,这就是来整人的。刚刚整出来一个考核,现在又开始对着庆王爷出手。贤王看着庆王,幸亏当初没有跟长乐郡主联合,父皇下手太快,长乐郡主被送走,庆王爷也自身难保。若是他们搅合在一起,估计父皇也不会饶了他,及时止损才是对的。葛举人葛春来面圣,在这样的场合下,忍不住老泪纵横。当年若不是庆王,他怎么会离开京城?他这些年虽然活着可是跟死去有什么区别?一直都没有去死,就是想等,等可以回到京城,可以重新再去复仇的机会。“皇上,草民葛春来状告庆王爷逼死我未婚妻,打残迫害我,并且不准我回京城告状。现在草民跪在这里,只求给未婚妻一个公道,若是有一句谎言,天打五雷轰,五马分尸,万箭穿心。”葛春来视死如归,怨恨地看着庆王爷。这么多年,没人能够明白,他到底是怎么度过,若不是心中那仇恨,根本撑不到现在。“胡说八道,本王根本就不认识你。”庆王满脸镇定,就好似真的不认识对方,但是内心无比慌张,没想到这人还没有死。当初明明派人出了京城就杀,怎么还活着?“皇上可认识这块玉佩?这是我的未婚妻死时抓在手中的。”葛春来不想跟庆王爷说,而是掏出一块玉佩,交给皇上。皇上拿着玉佩看了一会,“庆王还有什么话说?苦主有,证物也有,太子带人去姜帝师说的那个院子,将所有人都带过大理寺。”“皇上,这块玉佩多年前就已经丢失,臣弟已经记不清楚,但是就凭这要定罪,有些荒唐。本王确实有外室,试问在座的大臣们有几个没有外室。”庆王认下外室,却不认逼死人,毕竟男人嘛有几个女人算什么?皇上坐在上面,不也不缺少女人。“庆王不需要慌张,让大理寺去查。若是你被冤枉,让这个葛春来五马分尸,朕让老师给你道歉。若你罪民属实,朕要你的命,可以吗?”皇上非常冷静地盯着庆王,这是他的弟弟,当年心软留下来,现在终于是长成了一头狼。一头狼也要变成一只猪,宰了腌咸肉。嗯,皇上觉得这个办法非常好。庆王看着皇上,此刻被架在火上烤,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必须要同意,“臣弟遵旨。”“既然如此,那就散了。庆王在王府内不得外出,随时等待大理寺传唤。”皇上觉得今晚要达到的效果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