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酒再次点头。
身边的人就在这时忽然起身,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林知酒望着陈羁的背影:“四个马怎么了?我们没人惹他吧。”
孟觉道:“没事,可能是突然承受不住这消息吧。”
林知酒叹口气:“我也承受不住,明明我最小,怎么还最早开始相亲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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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羁是在十分钟后回来的。
他应该是在阳台上待了挺久,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
林知酒鼻子太尖了。
“你去抽烟了?”
陈羁侧眸看了她一眼,一个字都说。
绷紧的下颌线都在展示着这人差到极点的心情。
新开的一局没出二十分钟就崩盘,辅助像是突然之间失去了灵魂,走位失误都能走到对面的塔下去。
一局结束,陈羁松开鼠标:“不玩了。”
“咋了这是?”常昼隔着中间的人扬声问:“这就累了?才几局啊?”
陈羁靠着座椅,嗓音低沉:“不想打了,困。”
时间也不早了,陈羁这么一说,剩下的人也没再继续。
这套房子的客卧足够多完全睡得下他们五个人,像以前经常去孟觉那套房子一样,玩累了就找个房间睡。
跟自己家没差。
陈羁最先出去,林知酒道:“四个马是不是有点怪怪的?”
路迢迢想了下,道:“像我来了大姨妈似的。”
“……”
孟觉看了眼林知酒,无奈地摇了摇头。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戳破这层窗户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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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羁上了楼,把自己摔进床铺间。
他闭了闭眼睛,脸上没什么表情。
绷紧的下颌线却一直没松下来。
小九听见他上楼的动静,从隔壁房间窜过来,跳上床就往陈羁身边一窝。
躺着的那人却并未像平时似的揉揉。
相反,他依旧一动不动。
像个没有生气的躯壳。
在如何追林知酒这件事上,他的确没有计划。
他们一起长大,比任何人都清楚彼此的性格习惯。
可也是这层熟到不能再熟的关系在,导致这种追求不可能和别的情侣那样,捧一束花,和她说我喜欢你,能不能做我女朋友。
那样林知酒觉得是愚人节玩笑的概率在100。
他是想着循循善诱,想着他们近水楼台,所以完全不着急。
可他也万万没想到,会突然冒出个联姻。
陈羁起身,朝阳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