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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的意思是……&rdo;方迟思索着，&ldo;假如o记的虚拟现实眼镜系统被破解，有人想拿这个模块来做文章的话，就麻烦了?&rdo;谢微时笑笑：&ldo;是的。就当我是杞人忧天吧。目前还没有看到有这种事情出现。&rdo;方迟好奇道：&ldo;这件事连做硬件测评的人都没有写到过，你怎么知道?&rdo;o记的作风，向来只有一项技术彻底成熟之后才会大规模宣传。这个功能，目前显然只是埋下伏笔，并没有让外部的人知晓。谢微时道：&ldo;眉间尺的那封邮件，我把它彻底解码之后，发现里面有许多隐藏信息。其中就包括脑电波模块的说明。眉间尺最初应该是拿到了这款眼镜全部的破解资料，但是只是有选择性地放了出来。我不知道他这么做，到底有没有什么别的目的。&rdo;方迟听明白了谢微时的意思，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感觉。从他最早在aanda初创时期就发现了虚拟电子显示系统和环境模拟系统的bug、却一直隐忍不报直到数年之后的现在发动入侵开始，她就觉得眉间尺这个人的心机深不可测。他虽然一直在昭示正义，可是这种正义是他精心选择的结果!而那些精心选择的正义背后，是他对各种系统漏洞的持续利用。对于o记这款虚拟现实眼镜的隐藏功能，他继续秘而不宣，难道真的不是别有居心吗?方迟已经开始怀疑了。眉间尺的行为不可预判，这更加增大了观察他的难度。&ldo;谢微时。&rdo;方迟低声道，&ldo;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当初为什么要调查眉间尺了吗?&rdo;&ldo;只是一种感觉。&rdo;谢微时说。&ldo;什么感觉?&rdo;&ldo;一种熟悉的感觉。&rdo;谢微时慢慢说道，&ldo;就好像……我已经认识了他很久似的。&rdo;方迟说：&ldo;我在十九局的时候，时常以直觉来作为行动的判断。为此经常受到上司的批评。我的直觉十有八九是准的，然而一旦错一次，却也会导致无法挽回的后果。男人，也有直觉的么?&rdo;&ldo;出现的时候不多。大概到现在为止，也就出现过两次吧。&rdo;&ldo;如果眉间尺算一次的话，还有一次呢?&rdo;谢微时淡淡道：&ldo;冷泉陵园里第一次看到你，我觉得自己摊上事儿了‐‐这算么?&rdo;方迟有极强的反监听意识，两人说话的声音极低，几乎都是在对方的耳边说。谢微时这句话一说出来，方迟的耳畔却是微微一热。她侧过头去，说：&ldo;别开玩笑。&rdo;谢微时笑了笑。……从清迈飞回燕市得四五个小时。谢微时以游客模式登陆aanda，看了会新闻，又看了个虚拟现实电影，便索性取了虚拟现实眼镜，戴着口罩躺在椅子上睡了。方迟心道，他果真是对aanda没什么兴趣。放眼望去，头等舱中的几乎每个人都头戴虚拟现实眼镜，面露笑容，显然在aanda中玩得很开心。只是她又注意到那个白裙子的姑娘‐‐她就坐在与他们相隔几个座位的地方。她没有戴虚拟现实眼镜，而是拿了本书。然而她看得似乎并不那么专注，时不时地就瞄了过来‐‐方迟这一看，视线恰好和她对上。她确信之前没有见过这个姑娘。而这个姑娘，应该也不是对她感兴趣，而是‐‐一直在观察谢微时。看来很有可能，这个姑娘曾经认识谢微时，而且是在谢微时失踪之前。否则，她不会表现得这么古怪，想要确认，却又不敢确认的样子。无论她是什么人，都和她没有关系，也最好不要有任何关系。方迟淡漠地想，戴上虚拟现实眼睛，登陆了aanda。她上线之后的消息立即弹了出来：&ldo;还活着哪!&rdo;他贱贱地吐槽。&ldo;托你的福，活得挺好。&rdo;方迟没有用语音，直接敲字过去。&ldo;去哪了?&rdo;&ldo;国外。&rdo;&ldo;呸!知道是国外。听说有男朋友了?&rdo;&ldo;你怎么知道?&rdo;&ldo;道明叔说的。&rdo;和她一样称呼何心毅叫道明叔。何心毅这个大嘴巴。方迟在心中暗暗把他骂了一通，只得说：&ldo;是啊。&rdo;&ldo;谁啊?谁降得住你这个妖精?&rdo;&ldo;有话快说，有屁快放。&rdo;她最见不得跟她拐弯抹角。&ldo;咳。想跟你多说几句话都不成?好吧好吧，哥直说了，道明叔不是联系不上你嘛，他也不知道你avatar是什么，就托我让你早点回去，说遇到了一个病人，特意告知你一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