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是喜欢靠窗的位置没错。但是另一边靠窗的位置明明也空着,为什么一定要选在自己旁边不可?方迟只觉得这个人不可理喻,想了想,决定自己到另外一边去坐。这时候,又急匆匆上来一个旅客,在那边靠窗的位置坐下。&ldo;……&rdo;好吧,也许是错怪他了。方迟决定自己坐到中间去,眼角的余光最后扫过身旁窗边坐着的那人的时候,隐约觉得有几分异样。他的嘴角。微微翘起。她的心中顿时一荡,再也平静不下来。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胸口和头颅,还有浑身的神经末梢都开始疼痛。她知道这是该吃药的征兆了,微湿的手抓住口袋里仅剩的最后一粒a抑制剂,最终又放松了手指。她想老天真他妈在和她开玩笑。这肯定不是谢微时。哪有这么巧。她在飞机登机前一个小时才订好的机票,暗网中更新的信息绝对是滞后一个多小时的,谢微时再神通广大,又怎么能及时知道她的订票信息?想要黑进航空公司的信息系统,也绝不是一两个小时就能搞定的事情,更何况他手头上还没有自己的电脑。不可能。绝不可能。可是她又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和冲动,轻手轻脚地去揭他身上的薄毯,想看他里面穿的什么衣服。这时候,却听见空姐走过来说:&ldo;小姐,请系好安全带‐‐&rdo;空姐突然困惑地顿在了那里,显然是看到了方迟的动作。方迟看了眼空姐,收回了手,系好安全带。那空姐犹豫了一下,拍了拍里面睡着的那人,说:&ldo;先生,您醒一下,请您注意保管好您的财物。&rdo;方迟:&ldo;……&rdo;ydeer丁菲菲双手插着衣兜,在丁家附近的旧城街道散步。那里有她打小最爱吃的烧麦铺子,谢天谢地开店的老头子至今仍然健在,让她每天早上有得早餐可吃。现在还是太阳刚出来的时候,洒水车刚刚开过,老旧的街道上沁着一股凉意。她彩色的长发在头顶梳成紧贴着头皮的小辫子,到下面又披散下来。虽然没有像晚上那样浓妆艳抹,但她本身的五官长得足够的浓烈大气,稍稍画了个眼妆就足够地惹人注目。马路上路过的晨练的老头老太太们无不投来鄙夷的目光,甚至远远地对她指指点点。丁菲菲毫不在意,甚至向老爷子们抛去媚眼,看着老爷子们惊慌失措地别开眼去,她就咯咯地笑。她去烧麦铺子买了一笼烧麦,一杯豆浆,出来看见马路牙子上蹲着一个小孩在玩蚂蚁,上去当胸踹了一脚,把那小孩踹得一屁股墩坐在了地上。她扬了扬下巴,恶狠狠地说:&ldo;死丁爱,干啥呢?今天不是要去医院吗?&rdo;丁爱脾气好,被踹在了地上也不生气,声音糯糯的,说:&ldo;药全都涨价了,买不起了。老爸一狠心,买了一套曼达拉回来,说要打虚拟a赚钱。&rdo;丁菲菲&ldo;呸&rdo;了一声,&ldo;老成那个鬼样还打虚拟a!&rdo;她问,&ldo;谢微时这段时间来找过你们吗?&rdo;丁爱摇了摇头,说:&ldo;老爸说他有自己的事要忙。咱们不能老是拿他的钱。&rdo;丁菲菲又说:&ldo;呸!&rdo;骂丁爱说:&ldo;还不滚回家去!刚才踹你的要不是我是别人,你现在就该流血流死了!快滚!&rdo;她凶神恶煞的,一直目送丁爱走回家,才转身离开。走回到自己那个偏僻的巷子里,远远看见自己出租屋门口影影绰绰站着一个人。她差点蹦了起来。她真的就蹦了起来,豆浆泼得一地都是。蹦了两下,把心底里那阵儿狂喜泄过去了,她慢条斯理地走了过去。&ldo;这么早?&rdo;她说。他看着她拿钥匙开门,说:&ldo;来拿点东西就走。&rdo;丁菲菲&ldo;哼&rdo;了一声。进了屋,谢微时径直去拿了绷带、纱布、消炎药、止痛剂之类的一堆东西。丁菲菲看着,说:&ldo;可别是那姑娘又出事儿了吧。&rdo;谢微时点点头:&ldo;是。&rdo;丁菲菲沉默了会,说:&ldo;以前你说的,以后只让我一个人给你过生日,这话还算吗?&rdo;谢微时说:&ldo;算。&rdo;丁菲菲不说话了。谢微时把东西用一个塑料袋包好,问:&ldo;最近在做什么?&rdo;丁菲菲点起一支烟,说:&ldo;换了一个livehoe,跳跳舞,唱唱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