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愿赌服输,老老实实地答:“高遂。”
“谁知道高遂是……”寿康侯刚要质疑,又被他打断了。
“在下的养父,是高掌印。”
提及大太监,寿康侯直接闭上嘴,彻底安静了。
我的妈呀,这就是高遂?
何矜恨不得从头到脚把他当成国宝似的观赏一个遍,原来这……就是书里鼎鼎大名的两面派——高遂啊!
要问他为何是两面派,答案便是他一方面身为大太监的养子,坑人的事是真没少干;另一方面,谢幸安进入朝堂后,他俩也似乎也玩得开心愉快。
就因为这家伙总是亦正亦邪,没读完原书的何矜根本就不知道,他最终是选择了协同男主一起坑爹,还是为虎作伥,被谢幸安连同大太监一块打包收拾了。
但也许他因拥有着大太监养子这层关系,虽然他如今只是个无官职傍身的闲人,身上的王八之气仍是不容忽视的浓烈。
高遂盯着半晌都没回过神来的寿康侯父女,拍掌道:“没问题了?那就接着来第二局?”
第二局,高遂胜了。
他丝毫不客气地倚着棵树发问:“侯爷跟……何二小姐大清早的不在府里安歇,这是来拜祭谁啊?”
何矜如实道:“我娘啊。”
“不对吧?”高遂的眼神从何矜的脸上慢慢转移到寿康侯篮中的香烛纸钱上,“那剩下的这些,侯爷这是要拿去拜祭谁啊?”
“还有,后头那些个立着无字碑的坟堆,又是谁的呢?”
寿康侯低着眼没说话,甚至有些局促地摸着膝盖。
何矜见状,伸手表示拒绝回答:“朋友,我觉得这不应该算是一个问题。”
“你已经问了好几句。”
高遂猖狂一笑,也并没跟何矜接着犟:“好,那就接着下一局。”
第三局,何矜又输了。
高遂一脸“这可是我凭实力拿到主动权”的嘚瑟样子,看觑着寿康侯问:“侯爷,那些无字碑的坟,埋的到底是谁啊?”
寿康侯别过脸去,懒得跟他玩王八看绿豆:“没什么,几个故人。”
“故人?哦。”高遂拧着眉,非得要把那张欠揍的脸伸过去,“哪的故人?朝廷里的故人吧?”
寿康侯毫不迟疑地一口回绝:“不是!”
“若侯爷不认,我也无法。毕竟人都死了有……”高遂掰着手指头细细数了一通,“七年了吧?都成了一堆白骨了,还能认得出谁是谁啊?您说是不是?”
寿康侯默默翻了个白眼道:“不知道你说的是何意。”
“无妨无妨。”高遂接下来不顾身份,直接上手拍了拍寿康侯的肩膀,“我毕竟是个小儿,好糊弄一些,我干爹,可就不同了。”
“他若是知道,当年为了要他的命死谏的文官,并没被扔到乱葬岗喂狗,反倒被侯爷偷偷安葬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