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绮罗松开了咬住华神医的嘴巴,然后转过身来,看着逐尧皇,那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泪水,她看着他,眼睛一眨,泪水大颗大颗地滑落。
突然,她伸手,一把将逐尧皇推开了,然后扑到他的身上,张开嘴巴就咬住逐尧皇的肩膀,死死的,狠狠的咬住。
他说过的,说过过几天她娘就回来了,可是,现在……
逐尧皇抱住她,任她撕咬,任她踢打!
小绮罗的眼泪一颗一颗地掉在了逐尧皇的衣襟上。
众人看了,莫不肝肠寸断。
天可怜见,可可怜见啊……
直到咬的没有力气了,小绮罗才松了口,然后缓缓的闭上眼睛,晕了过去。
“娘……娘……”她在梦里拼命地喊着,可是她娘跑的好快,她又出不了声音,娘不知道她在喊她。
怎么办?
没有娘了……
娘也没有她了……
冷的时候怎么办?饿的时候怎么办?
逐尧皇将她抱在怀中,她的小脸埋在父亲的胸前,他那肩头都被小绮罗咬出血来了。
流苏,真的死了。
真的,停止了呼吸。
“你们都下去。”他抱着绮罗走到流苏的床边,看着床上好像睡熟了的人儿,沉声说道。
“是。”
逐云霓过来,将绮罗也抱了下去,房中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
只剩下流苏和逐尧皇了。
逐尧皇弯下腰去,抬手抚摸着流苏的脸,脸光滑细腻,犹如瓷玉,却已经冰凉,没有任何温度。
他的手,细细地抚过她的每一处,深深地凝视着她——
“我还没有好好爱你,你怎么就舍我而去了呢?……”话一出口,那眼泪悄然滑落,掉在了流苏的脸上,又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好像她流出来的泪一样。
“流苏,如果,这一切能够重来,我宁愿从来没有与你相遇,我也宁愿从来没有与你相逢,那么,你也不会闭着眼睛听不到我讲话了,流苏……”
逐尧皇拿过房中的皮影,“流苏,我们来唱一段皮影戏吧。”
静寂的房中,他清宁如许的声音响起,那声音仿佛穿越了前世,穿越了今生,穿越了时空——
“野花迎风飘摆,好像是在倾诉衷肠;绿草凑凑抖动,如无尽的缠绵依恋;初绿的柳枝轻拂悠悠碧水,搅乱了苦心柔情荡漾。为什么春天每年都如期而至,而我远行的丈夫却年年不见音讯…”
“看这一江春水,看这清溪桃花,看这如黛青山,都没有丝毫改变,也不知我新婚一夜就别离的妻子是否依旧红颜?对面来的是谁家女子,生得满面春光,美丽非凡……”
“这位官人,明明是你的马蹄踢翻了我的竹篮,你看这宽阔的道路直通蓝天,你却非让这可恶的畜生溅起我满身泥点,怎么反倒怪罪是我的错误……”
“你的错误就是美若天仙,你婀娜的身姿让我的手不听使唤,你蓬松的身发涨满了我的眼帘,看不见道路山川,只是漆黑一片;你明艳的面颊让我胯下的这头畜生倾倒,竟忘记了他的主人是多么威严……”
不知道过了多久,逐尧皇的门,打了开来,候在外边的人,都同时站了起来。
他环视了众人一眼,说道,“准备大婚。”
什么?准备大婚?众人不解,互相看着。
“大哥,不是该准备丧礼吗?”冷眉问道。
“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要和她在一起,永生永世,不会分离。”他的声音,坚定无比。
“大哥,您的意思是?”逐云霓问道。
“本王要和流苏成亲,要用本王的一生一世来为她守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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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爷还有重要戏份,不要抛弃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