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光洲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岳秋河问。
“他已经被看守所关押了,具体怎么判得看法院最后的判决。”秦栀可说,“但他身上涉及到了人命,估计怎么也得无期起步了。”
“那你开心吗?”
面对这个问题,秦栀可一时回答不上来,她想了想,说:“很复杂,我其实一直都想让他死,恨不得他彻底消失在我的生命里,知道他可能这辈子都出不来的时候我第一反应确实是开心,但很快又觉得难过,不是替他难过,是替自己难过,就觉得我怎么这么不幸,身上流着这样的一个人的血。”
秦栀可苦笑着摇了摇头,“如果有那个技术,我真希望把我身上那属于他的一半血给抽干。”
“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也无法选择自己有个怎么样的父母,虽然你很不幸遇上这样一个父亲,但你有一个很爱你的母亲,而且你虽然流着齐光洲的血,但你跟他也并不一样,你是善良的是阳光的,你已经活出了自己的人生了。”
秦栀可看着岳秋河默了两秒,然后忽然笑起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文绉绉了,居然还能说人生哲理了?”
岳秋河轻嗤:“开玩笑,我好歹也是985出来的好不好。”
秦栀可明白岳秋河说的这些道理,过去她无法改变,那么未来她一定要为自己好好生活,她一定要活出自己的光彩。
“不过齐光洲进去了,以后你孩子要考公考警校之类的估计就不行了。”岳秋河觉得这点还是挺难受的,大人犯的错牵连到孩子,特别是像齐光洲这样的人,为他的错误买单真的不值得。
提到孩子,秦栀可直言:“我不打算生孩子。”
看着秦栀可满脸的认真和笃定,岳秋河一怔,“你真不生孩子啊?我还以为你以前就随口说说的呢。”
“这种事怎么会随口说说,说不生就不生。”
“那宋景淮呢,你跟他说过没有?”
秦栀可摇头,“还没。”
岳秋河提醒她:“那这事你最好还是跟他说说,虽然你们俩离结婚也还早,但是他肯定也是冲着跟你一辈子去的,孩子这事他也有决定的权利,你不想生孩子的话还是尽早告诉他。”
“我知道,过段时间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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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到来,秦栀可回了大院跟秦清蓝一块过年,顺便还把外公也接了过来,房子虽小,但其乐融融,新年氛围格外浓郁。
秦栀可帮着秦清蓝准备年夜饭,期间还学着做了两道菜,虽然她已经很尽力了,但卖相依旧不好。
看着秦栀可做的这盘乌漆嘛黑的菜,秦清蓝都忍不住嫌弃,“你这菜做的,你在家日子都怎么过的?”
秦栀可理所当然道:“宋景淮烧的啊。”
“你就天天让他做菜给你吃啊,你也不害臊。”
秦栀可一脸坦然,“这有什么好害臊的,谁说女孩子就一定得会做菜了,男孩子也可以有一手好厨艺啊,而且我确实没这方面的天赋,强行下厨为难自己也是为难他。”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