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陈浅脸上确实有几分临时反悔,不像作假,周矜脸上的笑霎时间尽数收敛,连罕见的温柔也消散一空。
周矜抓住陈浅的脚腕,蛮横地将她从床头拽到面前,“你说不干就不干了,你倒是爽到了,那我呢?”他说着,扫了眼下方,陈浅亦倒吸一口凉气。
“不行。。。。。。”陈浅有些欲哭无泪。
周矜压根不听她的,“我给过你机会的。”说着,他倾身而下,又咬着她耳朵,“你自己打开。”
陈浅呜了一声,脑中有些后悔刚刚引狼入室的举动,“我还没满十八岁。”
周矜冷着脸将窗帘掀开,桌边的闹钟出现在眼前。
【23:59】。
指针滑过最后一圈,过了12之时,花苞就在那一刻初放。
与此同时,窗外响起了烟花之声。璀璨的灯火映照在陈浅柔和的半张侧脸上,她眼睛紧闭,额间泛起薄汗。手臂亦不自觉地紧紧缠在周矜肩上。
感受到她的顺从,周矜瞥了眼窗外,眼里笑意极浓,他忽然去咬她的耳垂,“生日快乐,浅浅。”
被子起伏,如叠了千层浪。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只白嫩的小手不堪重负地手伸出了被子中,另一只大掌重又捞回去。床单上,印着洁白清新的小雏菊纹样。
有什么如同洪水猛兽般,冲垮了匣门,倾泻而下。
晨起时,露珠垂丝。
一只极小的雏菊沾染了露珠,盛开七月晨间。
·
结束时已经是后半夜,将近凌晨,陈浅躺在床边,和周矜之间隔了一床被子,双眸紧闭,两颊两侧泛着微微粉红,鼓鼓的胸脯一起一伏,呼吸清浅,已经是困倦至极的状态。
周矜没睡,室内空调温度极低,他扯过一旁的毯子盖在腹部,眯眼看天花板,面上神清气爽。
过了会儿,他垂眸,黑沉的眼眸盯着陈浅。
手机却忽然响了,周矜而后将身侧的被子覆在陈浅头上,掐断电话,径直将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拉到自己身侧。
他看着陈浅,脸上的笑意倏地浓了。陈浅睡觉时很乖,头埋在被褥上,安安静静。
周矜就这么看她会儿,忽然伸手捏住了陈浅的鼻子,少女粉嫩的脸颊更红了些,头往后就要避开周矜的手。僵持不下的时候,少女脸都要憋红了,她哧了一声,嘟囔了声,很不满地换嘴巴呼吸。
嘴巴粉嫩微翘,上面像泛起一层水光。周矜低头,亲了亲她,这才松开手,下床穿裤子。
回到车上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司机王亮坐在驾驶座上小憩一会儿,听见动静,打开车门。他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周矜淡漠的眸子恰好与他对视。
周矜是一副餍足之后的模样。这状态,王亮瞧得出是什么情况,周矜也压根没想藏着掖着。
“少爷,老爷子请您现在就回去一趟。”王亮忽然面色凝重地说。
周矜颔首,“嗯。”
第28章山之高
早上九点,陈浅才醒来。两条腿酸软,缓了好久才有力气下床。她去一边给自己倒杯水,眼睛无意瞥见了一地的纸巾,昨晚的场景一幕幕都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她双颊即刻通红,将纸巾清扫进垃圾桶,又将床单被褥拆开放进洗衣机中。坐在阳台的小凳子上,屋外的太阳斜斜地洒进来,尽管室内开了空调,还是觉得晒人的厉害。
陈浅就这么坐在阳光底下,双臂环抱大腿,将头置于膝上。
时至此时,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昨晚。。。。。。她确实很难受。但陈浅又想,人正常的生理需求不应当被苛责。何况,当时她还是因为误食了有问题的酒水。
她很清楚地明白,在药物的麻痹下,她才会选择如此。这跟情爱无关。那如果是路万呢。。。。。。?
陈浅想着又觉得头痛了起来,宿醉很难受,胃部泛着恶心,就连四肢都酸软无力。她恹恹地趴着,忽然想,昨晚路万喝了酒还能保持理智,那么周矜呢,他也是喝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