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惊讶,后又羞涩笑起来,颊边晕一抹红。
她鼓鼓嘴,嗔怪道,&ldo;你做什么呀?&rdo;说完,又从薛延手里拿了帕子,&ldo;不给你弄了。&rdo;
薛延低笑,他蹲下来揽住阿梨的肩,和她额头相抵,呼吸交融。
阿梨咬着唇,温顺坐在那里,任由他抱着。
过了会,薛延拉过她的手,与她写,&ldo;我出去一会,你先睡罢。&rdo;
阿梨看着他,疑惑问,&ldo;这样晚了,你要做什么去?&rdo;
薛延写,&ldo;路过见着家当铺,招临时账房。&rdo;
两人来时是一起的,走过的路也都一样,阿梨没见着哪里有当铺。但她也只当是自己看漏了眼,半点没对薛延多心,笑出对梨涡,说,&ldo;你还会算账呐。&rdo;
薛延挑眉,那表情带些得意,像是说&ldo;我算得可好着。&rdo;
阿梨点头答应,下意识拉着他腕子摇了摇,说,&ldo;那你可要早些回来。&rdo;
薛延捏捏她耳垂,道,&ldo;你放心。&rdo;
两刻钟过后,薛延安顿好阿梨,又终于找到了他想要来的地方。夜色已深,但那扇门后仍旧人声鼎沸,叫嚷喧闹,他抬头看向那块歪斜而陈旧的木匾,上面写着
‐‐永利坊。
第28章章二十八
薛延皱皱眉,拳头在身侧紧了紧,最后还是踏进去。
赌坊里光线昏暗,所有东西都像是蒙了层尘,看着污浊不堪。账台歪歪斜斜摆在墙角位置,上面蹲着硕大一只金蟾蜍,眼睛是用祖母绿缀着的,脚下拥着簇簇铜板,但看起来半分贵气没有,反而显得庸俗不堪。
几个伙计和账房靠在一起,一边聊一边吃盐水花生,花生壳子扔了满地都是。有人看见薛延,眼里闪过丝错愕,歪了头和旁边人又说了几句话,才出来招呼,说,&ldo;公子面生啊?&rdo;
薛延&ldo;嗯&rdo;了声,道,&ldo;我是外地人,晚上无趣,来寻个乐子。&rdo;
伙计打量他一番,笑了,他拍掉手上的碎渣,又道,&ldo;公子想玩点什么?&rdo;
薛延假装犹疑一下,问,&ldo;你这里都能玩什么?&rdo;
伙计往后靠在账台上,手指有一些没一下地戳着蟾蜍大张的嘴,懒洋洋答,&ldo;能玩的可多了,樗蒲,牌九,麻将,色子,你会玩哪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