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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ldo;咦?&rdo;亘朝他走近一步。因为芦川的声音不大，他没有听清。

&ldo;梦。你做梦啦。&rdo;芦川一边掀书页，一边说，&ldo;因为你睡迷糊了，所以听见了不存在的人声。&rdo;

&ldo;不过，不光是一次，同样的事发生过两次!&rdo;

&ldo;那么，就是你两次都睡迷糊了嘛。&rdo;

芦川掀过一页，可能是读完了一章吧，出现了个空页。

芦川轻叹一声，抬起头来，&ldo;要踏到啦。&rdo;

&ldo;嗯?&rdo;这次是什么意思?

&ldo;照片，你要踏到掉下的照片啦。&rdo;

他说的没错，原先掉在鞋面上的照片已踏到了一角，那是在动物园抓拍的照片之一;象栏前大象正接受饲养员的苹果，亘和邦子在笑。

&ldo;我没拍到什么&lso;灵异照片&rso;。&rdo;

亘正要俯身去捡起照片时，芦川说道，他说话的时机，好像就是亘把视线从他脸上移开那一刻。

&ldo;在这里拍的照片，不可能拍到什么幽灵的，大家之所以大惊小怪，是因为那样子好玩，仅次而已。&rdo;

&ldo;不过，你……&rdo;

&ldo;我说了，那样子闹不好，你不也持同样意见吗?你刚才这么说的。&rdo;

芦川看上去有点生气，他目光闪烁。

&ldo;你说你那么看，可还要拍什么妖精照片，很奇怪嘛。&rdo;

亘有点挨训的样子。

&ldo;这倒是没错‐‐可能是奇怪，但我真的是在无人之处听见了女孩子的声音。&rdo;

心里头想要加强语气解释的，可实际上声音却耷拉下来。

&ldo;所以我说了嘛，那是你做梦了吧。要是我就那么想，不会去拍什么照片。&rdo;

芦川说完，略歪着脑袋望着亘。

&ldo;自己反对自己说过的话，一个人嚷嚷，真奇怪。&rdo;

亘想说话，嘴巴又张又合。好像不这样做就要哭出来了。尿憋得慌。

简直就像和大人说话一样。不，比麻烦的大人更甚。拿他没办法。&ldo;路&rdo;伯伯他们连这一半都不到。要说像谁的话就是像爸爸，最抠死理时的爸爸。

正因为是孩子之间的争吵，所以是很孩子气的做法，很孩子气的想法‐‐这样总结式的辩解，一开始就不行，如果有大人在一旁看，恐怕会那样想吧。

&ldo;我倒是想，比起妖精什么的，还有大得多的问题哩。&rdo;

芦川不慌不乱，一板一眼地继续说。亘悄悄眨巴一下眼睛，确认不会掉眼泪之后，看着他的脸。

&ldo;什么样的问题?&rdo;

&ldo;因人而异。&rdo;

芦川说着，把书一竖，拉出与封面同样色调的书签，夹在摊开的书页处。然后，他又&ldo;砰&rdo;地合上书，夹在肋下，站起身。

亘身上掠过一丝寒意，这次见面就这样结束吗?

&ldo;你是说我这个人有问题?&rdo;

&ldo;也不是特别指你。&rdo;

&ldo;你是说我!&rdo;

亘又几乎要哭了，所以叫嚷起来。我很生气!

芦川把脑袋歪向另一边，再次认真打量起亘来，仿佛在观察什么稀奇事物。然后，他视线不动，表情不改，只是嘴一动，说道：

&ldo;你家没父亲吗?&rdo;

亘大吃一惊：&ldo;怎么会这样子问?&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