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山亦全身都是血,肋骨都不知断了几根。他知道自己随时都会倒下去,但在倒下前,还要再做一件事情。他又将目光转向那些小混混,一个个一个地看过去。没有人敢动弹,有人感觉到危险。想马上离开这里,可双脚像是被钉住,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喘,被高小山浑身散发出的死亡一般的气息所镇住。
终于找到了。高小山的目光盯在其中一个人的身上,那个先前声称要"废掉他另外一条腿"的那个人。那个人浑身颤抖起来,仿佛意料到将要发生什么事情。
那个人的手中还拎着一条铁棍,上面还沾着殷殷血迹,毫无疑问,那来自于高小山身体的某个部位,下手还真够黑的。高小山朝着他走了过去,其他人将头低下,连看都不敢看。
"给我。"高小山伸出手。
那个人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锯齿,可是锯齿将头歪向一边,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他只好把铁棍递给了高小山。他的脑海中曾经闪过一丝"反抗"的念头。可是这个念头仅仅是"闪过"而已,是真的一闪即逝,连停留下来多想一会儿的勇气都没有。就连锯齿都对他甘拜下风,自己算是什么东西?
"现在,躺下去。"高小山说话的速度很慢很慢,在别人看来变得更加阴冷恐怖。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消失殆尽了。
那个人顺从地躺下去,然后闭上了眼睛,没有人能够救他,谁都不行。高小山吃力地弯下腰,举起手中的铁棍,朝他的腿狠狠地敲了下去。一声惨叫,响彻整个迪厅,有人腿一软,竟然跪了下去,捂住脑袋瑟瑟发抖。
高小山将铁棍丢到一边,冷冷说道:"今晚十二点前。滚出去。"
说完,他又一瘸一拐地朝着大门口走去。出去之后,拐过一条黝黑的巷子,就看到了独狼的身影。他很想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身体却不听他的使唤,眼前一黑。猛然向前栽倒。顿时人事不省。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张宽敞柔软的大床上,一左一右躺着两个赤裸裸的美女,眼睛正滴溜溜地看着他,看到他睁开眼睛,便"吃吃"地笑起来,笑声缠绵淫靡。
阳台的窗户正打开着,凉爽的风"嗖嗖"地穿进来,将白纱布料的窗帘吹的飞起。两个美女似乎都觉得有些冷,不约而同地往高小山的身上挤、蹭、钻、贴,还发出令这个世界上每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热血沸腾的声音。
高小山当然也是个正常的男人,而且年纪轻轻,血气方刚。他一翻身,就骑在了其中一个女人的身上,紧接着身体上传来的剧痛让他龇牙咧嘴,不得已又重新躺了下来。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竟然浑身上下缠满了绷带,好在某些关键部位并没有遮挡。
"你们到我身上来。"高小山笑着说道:"不过要注意点,千万别碰到了我的伤口。"
于是两个女人小心翼翼地轮番上阵,一番激情云雨过后,两个女人都累的气喘如牛,软倒在床上,嘴里却还说着些淫词浪语,不断恭维着高小山的能力。
高小山只冷冷说道:"你们的任务完成了,可以走了。"两个女人惊讶地看着高小山,浑没想到刚才还对她们热情似火的男人,竟然翻脸如此之快。
"听不懂么?"高小山斜着眼睛:"你们本来就是婊子而已,难道接受不了现实?"两个女人对视一眼,灰溜溜地离开了卧室。
紧接着,独狼就走了进来,他敞着怀,胸上一簇黑毛,看上去彪悍无比。
"你个混蛋。"独狼怒道:"她们两个可是我最爱最宠的女人,你竟然说她们是婊子。你可知道,我手底下几十号兄弟,见了她们也要恭恭敬敬叫一声嫂子?"
"可他们在心里还是还是在骂婊子。"高小山不动声色地说道:"当然,从现在开始,我也要恭恭敬敬地去叫她们嫂子了。"
独狼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人前嫂子,背后婊子。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
高小山说道:"其实你也将她们看作婊子,否则又怎么会让她们来陪我上床?"
独狼板着脸:"有些话心里知道就行,没有必要说出来!而且我这么做的目的,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有多么的看重你!"说着,将手按在了高小山的肩膀上。
高小山当然知道他此举不过是想收买自己的人心,但独狼刚才一句"有些话心里知道就行"让他脸上挂满了笑容:"当然。大哥,我也很感激您对我的知遇之恩。"
独狼点点头,意味深长地说道:"看来你的体力已经恢复的很不错,她们两个的床上功夫可是出了名的极好,一般男人连一个都应付不了,而你一个人就能。。。。。。"以刚台技。
高小山不愿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说道:"我昏迷了多长时间?"
"一个星期。"独狼说道:"一般人早就死了,可你不仅挺了过来,而且依然精力旺盛。"
高小山自嘲道:"我不过是个瘸子而已。"
独狼说:"我早已说过,你比十个正常人加起来还要有用。"站起来张开双臂,"从现在起,这个房子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