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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ldo;嗯。&rdo;仰秋淡淡笑了笑。仰秋很少会像今天这般笑得放纵，倒不是他内心抑郁，而是他自我控制能力强。

&ldo;焦妹！你的花！&rdo;景衡不爽地将花抛向了焦尔，焦尔接过，顺手放在了景衡的办公桌上。

&ldo;焦妹今天不在，花是裴先生送给老大的。&rdo;焦尔换上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焦尔扮女装是甜美型，换回男装是阳光型。这笑容恰到好处。

景衡郁闷得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该死的裴临！存心给自己添堵！

&ldo;案子刚才说到哪儿了？&rdo;

众人：&ldo;……&rdo;

景衡：&ldo;……&rdo;

&ldo;全都滚去吃饭！&rdo;景衡甩下一句，风风火火走了。

&ldo;什么时候开始，老大大吼的频率直线上升了？&rdo;段熹好奇，随之笑了笑。&ldo;老大不会去追小临子了吧，我要去旁观！&rdo;

&ldo;他去法医部了。&rdo;仰秋起身，笑了笑。

仰秋确实了解景衡，景衡确实来到了法医部。封芮换好了日常衣服，准备下班。

&ldo;正要去找你。&rdo;封芮将文件递给了景衡。&ldo;死于窒息，刀是死后刺的，凶器是那条领带，详细情况自己看。&rdo;

封芮做事向来雷厉风行，说完就走。

&ldo;封芮，你和裴临谈了什么。&rdo;景衡喊住了封芮，这是他犹豫再三后的结果，他迫切地想知道封芮为什么对裴临&ldo;另眼相看&rdo;。

封芮转身，毫无波澜的眸子竟然有点触动，&ldo;注意裴临，保持距离。&rdo;

景衡不知道封芮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情说出这八个字的。既要注意他，又要和他保持距离，难道自己要在裴临身上装个监视器？

&ldo;建议你给他找个心理医生。&rdo;

&ldo;你怀疑他心理有问题？&rdo;

&ldo;是。&rdo;

裴临心理有问题？景衡一点也没看出那个整天瞎折腾的混账有问题。如果花心也算心理疾病，景衡是真没话好说。

&ldo;你不能帮他？&rdo;

&ldo;他对我有敌意，如果患者无法信任医生，治疗过程会非常麻烦，治疗效果也会大打折扣。&rdo;

裴临对封芮有敌意？景衡发现今天笑话听得有点多。

封芮看出了景衡对自己所说的否决，不由得再次强调，&ldo;心理疾病不能拖，我担心他某天会爆发。&rdo;

&ldo;爆发的后果是什么。&rdo;

&ldo;自杀，杀他，任何可能。&rdo;

封芮的声音本就是冷调，当她嘴里说出&ldo;自杀&rdo;，&ldo;杀他&rdo;时，连空气都不知不觉凝固，景衡有种毛骨悚然的惊悸感。景衡想起了十多年前那个小血人，他听说当时裴临的手脚冰冷得像死人，幸亏他的心脏尚在跳动。景衡脑海浮现一个画面，某天自己闯入案发现场，看到裴临站在尸体边，手持凶器，他在微笑，&ldo;表哥，你来了。&rdo;

景衡是被封芮清冷的声音拉回现实的。&ldo;你想到了什么。&rdo;封芮的语气中多了一种叫做担心的东西。

&ldo;没什么。&rdo;但是景衡已被自己吓出一身冷汗。

&ldo;你刚才很危险。&rdo;

&ldo;谢谢。&rdo;景衡精神恍惚地离开。封芮张了张口，最终咽下了那句话，她答应过裴临暂时替他保密。她是医生，应该对患者的隐私保密。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