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则宁直视着秦则钰,一字一顿地说道,“而不是那个满口谎言、李代桃僵的女人!”
“大哥?
!”
秦则钰难以置信地看着秦则宁。
秦则宁继续道:“她可怜,那你知不知道你的亲姐姐这十几年来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秦则钰一时语结。
“你亲姐姐这些年被秦昕的生父生母虐待,被打得遍体鳞伤,饿得皮包骨头的时候,秦昕只需要闲来弹弹琴,看看书,悲春伤秋,锦衣玉食!”
“可怜的到底是谁?
!”
秦则宁说得越来越慢,近乎一字一顿,“你既然觉得小氿这些年受的苦不算什么,那好,我也去找户穷苦卑劣的人家,把你也换给他们十四年,十四年后再来接你怎么样?
!”
秦则钰抿着嘴无言以对,面上还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一脸不服气。
但是,他也没办法睁眼说瞎话地说出秦昕比秦氿更可怜的话。
秦则宁也看出了秦则钰的不服气,沉声道:“过两天,等我休沐,我就送你回松风书院。”
这小子还是得好好收收性子,免得连是非对错都判断不了。
“我不去!”
秦则钰犟着头皮道,“说不去就不去!”
秦则宁:“不去也得去!”
秦则钰瞪着秦则宁,静了几息后,他抓着马鞭的手狠狠地甩了一下,鞭尾带起了飞扬的尘土。
他一昂脖子,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这一走,直到天黑,秦则钰都没有回来。
秦氿是第二天才发现的。
晨昏定省的时候,秦则钰没有来,于是,出了荣和堂后,她便悄悄问了秦则宁。
秦则宁一脸疲惫地说道:“那小子一晚上没回来。”
他昨晚在京城中找了秦则钰一晚上,要不是他门路广,现在怕是已经因为违反宵禁而被抓进京兆府大牢了。
秦则宁冷嘲着道:“也就妹妹你发现了而已。”
这满府的人,除了自己和秦氿外,谁都没有发现秦则钰昨晚彻夜未归。
秦则钰才十二岁!
就这样,那小傻子还当全家人都疼他呢!
祖母是对秦则钰还不错,可是祖母又不止他这一个孙子,她膝下七八个孙子,怎么可能想得到每个人!
秦则宁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刚刚我才打听到消息,阿钰和交好的几个小子去了德顺楼,说是去听戏的,那几个小子也一个都没回家。”
秦氿:“……”戏园子?
怎么说呢,这小子没丢没闯祸,没去花楼就好!
秦则宁接着道:“我现在过去看看。”
“我也一起去吧。”